“辛苦遭逢起一經,乾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詩念到最後兩句,陳錦年的聲音高揚起來,臉上帶著滿腔熱血,赫然一副英勇無畏的就義之色。
短暫的沉寂後,眾人才再次回味陳錦年的詩。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王文充神色激動,看向陳錦年的眼神更為炙熱,像是盯著沒穿衣服的小姑娘般。
洪途安嘴角抽抽,整個人都懵了,這,這真是陳錦年那種五毒俱全的廢物所做的詩詞?他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說好的看笑話呢,整治陳錦年這個廢物呢!
朱子墨同樣詫異無比,臉色鐵青,滋當陳錦年念出這首詩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若說他此番幫助洪途安來陷害陳錦年,是因為他覺得朝廷不公,然而這首詩的震撼,讓他真真正正的意識到了他和陳錦年之間的差距。
“諸位,你們覺得平樂的這首詩,如何?”
王文充滿臉笑意,方才的寒霜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是因為這首詩,讓他十分滿意。
“刺史大人,陳老板的詩更勝一籌,想必前首詩同樣是出自他之手!”
“我看未必,這首詩的確更好,但兩相比較之下,還是朱子墨的風格更貼近前首詩。”
“不管怎麼樣,他們之中必有一假,還是聽聽王刺史怎麼說吧!”
……
王文充微微點頭,他的聲音沉了幾分:“途安,你覺得呢?”
“下官以為,陳錦年的詩的確有大將之風,可朱子墨的詩更貼近前首詩的風格!”
洪途安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恐不好,朱子墨才是這首詩的真正作者,陳錦年就是個剽竊者!”
王文充聞言,神色不禁冷了幾分:“說的好!說的真好啊!”
“刺史大人的意思是,你也認為陳錦年才是剽竊者?”
洪途安眼神一動,他隻是在賭,這種時候他沒有退路,要想搞死陳錦年,必須咬定這首詩不是陳錦年作的。
“平樂今日作的這首詩,如果按照本官的見識來看,會成為千古絕句!”
王文充沒有正麵回答,但做出的評價卻是不低:“的確,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朱子墨的詩更接近前首詩,無論是風格還是內容,都與前首詩太過相似。”
洪途安笑色更甚,這麼看來,陳錦年是沒救了。
“可,本官更是確定了,朱子墨就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王文充的話,突然讓洪途安的心跌入穀底。
“刺史大人,這,這是為何……”
“天下萬物,沒有絕對相似一說。”
王文充目光牢牢的盯著朱子墨,神色越發冰冷:“要模仿一首詩,這並不難,本官都能做到。難的是,要把當時的心境給寫出來。”
“朱子墨,你模仿平樂的風格,但你模仿不了他的文采。你可知道,你最大的錯誤出在哪裡?”
朱子墨腦袋都不敢抬一下,他知道他輸了,但不能認罪,否則可能會死。
“刺史大人,為何不相信小人?小人的詩,何曾有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