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充聽得這聲響,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個狗東西,竟然還敢來見本官,真是可笑!”
“刺史大人,要不要學生回避?”
陳錦年尋思商定好了此事,他也沒必要留下,何況洪途安的確針對過他,但要的隻是酒方而已。
一個貪財的人,反而讓他沒那麼擔心。
王文充搖搖頭,衝著陳錦年笑道:“他來的正好,有些話,也該讓你聽聽。”
“讓洪途安滾進來!”
說罷這話,門便是被推開了來。
洪途安進了屋子,目光在陳錦年的身上停留一二,思琢道:“刺史大人,下官特來請罪,並有要事說與大人,是否該請陳老板先離開。”
“哼!”
王文充眼神一冷,狠厲的質問道:“笑話!你有何要事直說便是,平樂算不得外人,他昨晚可是救了本官的命。”
“不像洪大人,一聲不吭的直接逃命去了,你究竟置本官於何地?”
洪途安臉色一變,他就知道今天免不了這個話題,雖然不願意讓陳錦年看見他的醜態,但還是保命要緊。
噗通!
洪途安猛地跪了下來,他誠惶誠恐的說道:“刺史大人明鑒,下官昨晚並未逃走,而是讓人剿滅賊寇去了。”
“若是大人誤會,下官可找人來為下官作證。”
王文充根本不相信洪途安的話,冷笑著問道:“誰幫你作證?這府衙當中都是你的人,你說作證,他們敢說半個不字嗎?”
“下,下官心憂百姓,昨晚事發突然,身為父母官,不敢讓百姓受難。”
洪途安露出痛心之色,深吸了口氣說道:“下官唯有趕往前線,捉拿要犯,沒想到竟被大人誤會。”
“也罷,隻要大人相安無事,百姓都已歸家,下官也無話可說。是下官玩忽職守,太過自負,才發生了這麼大的亂子,還請大人責罰!”
陳錦年一聽,這老家夥的確是個沒臉沒皮的人,把逃跑都能圓的有理有據,真是個混跡官場能人。
“嗬嗬,是你要本官責罰的,那本官罰你回家,革職查辦!”
王文充絲毫不留情的樣子,讓陳錦年心裡都有些詫異。
這就給洪途安把官服下了?
洪途安臉色變了幾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埋著腦袋,慢慢的啜泣起來:“刺史大人定奪分明,下官知錯,該以受罰。”
“刺史大人,請你開恩啊!”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胖子跑了進來,他急忙跪在王文充麵前道:“小人平陽縣師爺賀榮見過刺史大人,還望刺史大人能網開一麵,饒過洪大人。”
“這些年來,洪大人繼縣令一職,讓平陽縣更加繁榮,管教有方,百姓都有目睹。若是因為這次遇襲之事,就革去洪大人的官職,恐怕會引起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