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你個殺千刀的醃臢書生,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黑虎逮著機會,便是一通胡言亂語喊了出來。
陳錦年壓根兒不理會黑虎,從桶裡舀出來一瓢,黃褐色的汁液散發著惡臭,他饒有興致的拿到黑虎麵前。
黑虎臉色變得鐵青,憋著氣眼裡滿是憤怒。
“你我沒仇,不過你射我一箭,我總得還回來。”
陳錦年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看上去更為邪惡:“你仔細想想,我隻是讓你吃點東西,這樣我們就扯平了,還是你賺了啊!”
“尋常人都懂這個道理,你反過來,還得謝謝我不是,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黑虎憋著一口氣,心說你還不如射我一箭,這吃的叫什麼東西?侮辱人也不帶這樣的,你做事是真不人道啊!
陳錦年懶得多言,將瓢放在斛上,露出冷笑道:“彆動,要是打翻了,你吃的更快,我會慢慢來的!嘿嘿嘿……”
黑虎都快瘋了,陳錦年的笑聲宛如惡魔低語。
“不,我交代,你要問什麼老子都告訴你,彆折磨我!”
陳錦年聞言,根本不為所動。
倒是按住黑虎的兩個人看不下去了,這場麵不能說殘酷,隻能用惡心來形容。
其中一人忙是喊道:“陳老板,黑虎他說要交代一切,你看是不是饒了他?”
“他說了嗎?”
陳錦年皺起眉頭,臉色越發玩味的笑道:“你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先前黑虎可是說過了,無論我用什麼手段,他都不會吐露半個字的!”
“試想一下,這樣的鐵血男兒,怎麼可能被一點小小的挫折就給嚇住呢?一定是你們聽錯了,讓他死得其所,安心受折磨,他就好這一口。”
那兩人見狀,都明白陳錦年這是要往死裡整黑虎啊!
黑虎更是被這話惹的又惱又氣,偏偏還不能硬氣起來,隻好低三下氣的喊道:“饒了我,陳老板,你要問什麼我都說,求你彆折磨我了!”
“我給你跪下都可,求你了,放過我吧!”
陳錦年笑了笑:“彆,你可是叛軍頭子,我怎麼可能威脅的了你?你一定是在演戲,想借機謀害我,好啊!我一定要讓你多吃兩斤!”
黑虎都快哭了,眼見著斛塞到他的嘴裡,他差點就吐了出來。
“是謝龍和嶽海指使的!”
黑虎二話不說,直接將兩人的名諱給供了出來:“陳老板,我說的都是實話,是謝龍想要害你,嶽海從中勾結,我才能夠進城的。”
“求你網開一麵,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陳錦年聽到這話,把瓢放了回去,他冷色道:“都聽見了吧!指使黑虎的人是謝龍和嶽海,去稟報程兄,讓他速速拿人!”
那兩個獄卒如蒙大赦,點頭一溜煙的逃了出去。
陳錦年這才坐了下來,他盯著黑虎笑了起來,也不說話,很是滲人的感覺。
黑虎有些緊張,按理來說,陳錦年這樣一個年輕人,他完全不該放在眼裡,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陳錦年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你到底還想知道些什麼?”
“你既然猜出來了,那就彆讓我浪費力氣。”
陳錦年轉過頭來,一雙漆黑的眸子,顯得尤為深沉:“告訴我,你們叛軍的老巢在哪,你們的老大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