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沒有動,龐成說的這番話,說白了就是挑撥無疑。
他和劉德勇之間的關係不差,但對海城而言,還不至於是非在乎不可的地步,這個麵子不給,海城心裡多少會有膈應。
“喲,陳老板真是厲害了啊!”
龐成見勢,繼續鼓動道:“海大人,他不想給你這個麵子,那小人也不為難,這杯酒我先喝了!”
陳錦年見海城的麵色已經沉了下來,隻好無可奈何地端起酒杯。
他淡然一笑:“海大人的麵子,學生當然要給。但酒可以喝,朋友不必做,大不了先前的事情作罷,我不再計較便是。”
說完,陳錦年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海城的麵色這才有所舒緩,好歹這個麵子,陳錦年是給他了。
今日做局,他想讓陳錦年和龐成練成一脈,但哪裡不知道兩人之間有著大仇,想要和解也沒那麼容易。
索性,罷了!
“哈哈哈,平樂說得沒錯。”
海城大笑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本宮身為官府的人,自然是看見冤家宜解不宜結的,不過也不能強迫你們二人做朋友吧!”
“你們之間的事,本官便不再插手,今後如何是今後的事,本官隻管今日的酒。”
龐成聞言點了點腦袋,似笑非笑地說道:“海大人言之有理,若不是看在海大人的份上,這酒我都不想與他喝,俗不可耐的暴發戶罷了。”
陳錦年沒有理會龐成。
誰知道龐成見狀,踏前一步來,輕佻地對著秦茹舉起酒杯來:“秦姑娘,與我喝一杯,來日我若是與陳錦年有了爭執,也不會怪罪在你頭上的。”
“你也知道,當年我對你那是一往情深啊!”
陳錦年麵色忽變,當著他這個正主的麵說這種話,哪能不是故意打他臉的。
士可殺還不可辱呢!
不料陳錦年還未發作,秦茹便是冷冷的開了口:“秦茹早已是陳家人,哪怕家破人亡,我也是陳家的鬼。”
“若是龐少爺與我相公起了爭執,我也是站在相公這邊,不知龐少爺為何斷定,我會畏懼你呢?不過多個仇家,相公不怕,我也不懼。”
頓時間,全場寂靜的能聽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
大乾時代女子命賤如草,哪個女的敢跟世家男子說這種話的!
龐成直感覺麵上無光,嘴角不停地抽搐著:“嗬,真是個賤人!”
啪!
陳錦年一拍桌子,當即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盯著龐成,冷笑道:“有種的,再把你的話說一遍,看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
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秦茹對他如此堅定,他豈能無動於衷。
劉德勇不自覺的拿起了桌上的茶碗,神色冷漠地笑道:“龐公子,出言傷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舅舅還在這裡,真要打起來,他也會就事論事吧!”
“且慢!”
忽然間,海城站了起來笑道:“本官想起縣府中還有些事沒辦完,我就不掃了諸位的雅興,先回縣衙了。”
“不過幾位需記得,做事可大可小,千萬不要傷了和氣,今後平陽縣的發展,還要看兩位大老板的。”
“德勇,你隨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