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月姑娘的意思就是,你的詩沒什麼內涵,身為讀書人,這麼簡單的話術,莫非都聽不懂?”
陳錦年不客氣地譏諷一句,滿臉不屑道:“就你還為佳人添酒,那是舔狗乾的事。而且你珍惜的那是佳人,滿口胡話。”
“不就是看中了花魁的美色,想要乾些沒羞沒燥的事,虧你還想得挺好,竟然準備把一夜變成一輩子,做夢吧你!”
一席話脫口而出,龐成的臉色,儼然變得鐵青。
沒錯!
陳錦年對那首詩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龐成哪有對美人傾心的念頭,他不過就是想把耀月培養成全屋中的情人罷了,今後還用不著花錢。
至於廝守一輩子,那不可能!
龐家在兗州和平陽縣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家族,他怎麼可能娶一個風塵女子,說出去都是給龐家臉上抹黑。
區區一個賤婢,哪能成為他龐家的人。
這些道理,不隻是陳錦年清楚,就連舞台中央的花魁也一樣明白。
陳錦年笑嗬嗬地看向龐成,玩味地問道:“龐成,我說的沒錯吧?”
“你,你胡說八道!”
龐成緊咬牙關,哪怕被陳錦年戳破,他也不可能承認,否則他成什麼人了,好歹對外得做樣子的。
陳錦年懶得計較那麼多,看向耀月道:“耀月姑娘,趕緊說說誰贏了,我還等著要賬呢!”
耀月微微頷首,輕聲笑道:“陳老板,是你的詩獲勝!”
“放屁!”
龐成當場就急了,他都忘了他答應過要給陳錦年什麼,那可是兩間店鋪,真以為龐家家大業大,就能隨便往外丟錢的嗎?
他忍不住怒罵道:“我的詩怎麼可能會輸!你是不是收了陳錦年的好處,故意讓我難堪的?我告訴你,我可是龐家的少爺,小心禍從口出!”
“哎喲,龐家大少爺,好大的官威啊!”
陳錦年聞言便是冷諷了起來:“我和耀月姑娘是初次見麵,連她的真容都沒見過,怎麼給她好處?”
“再者說了,當年的劉主簿還在這裡,你就張口威脅平民百姓,你當他不存在?”
劉德勇一愣,立馬站了起來,冷色道:“龐公子,做事沒要太過分了!大郎是我帶來的,他和花魁之間有沒有聯係我最清楚,說話可要負責,否則彆怪我不念舊情。”
龐成的嘴角抽了抽,臉色難堪不已。
劉德勇這種時候不可能站在他那邊,還敢威脅花魁,那簡直就是找死。
可,兩間店鋪,他能給嗎?
能個屁!
他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準得扒了他一層皮。
龐成尷尬地笑了笑:“陳老板,你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不如我們倆打個商量,剛才的作對,我們就一筆勾銷好了,你看如何?”
“為什麼?”
陳錦年一聲反問,麵帶冷漠地笑道:“願賭服輸,你賭不起,憑什麼來賭?家家大業大,難道連這點東西都輸不起?”
“再說了,你要是賴賬也沒關係,劉主簿就在這裡。你問問他會不會答應!”
龐成瞧了劉德勇一眼,沒敢開口。
恐怕開了口,劉德勇也不會答應他的。
“明早之前,把你欠我的兩間家店鋪給送過來,你要是不給,我去你家裡要。反正主簿在這裡,他清楚這件事是真是假。”
陳錦年不怕龐成會賴賬,這家夥還沒膽量跟官府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