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龍愣了愣,他好幾次想要抬起手來去打耀月,終究是沒有勇氣。
耀月說得沒錯,比起他這個幾次在陳錦年手上吃虧的馬賊,一定是能與陳錦年談判的耀月更有價值。
路平安那個家夥,同樣是個好色之徒,恐怕這女人在他麵前讒言幾句,就得罪了謝龍。
謝龍狠狠地咽下這口氣,他強忍著怒火說道:“我會把陳錦年的要求告訴路大人,但你最好跟他保持距離,彆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說罷這話,謝龍甩手離開。
耀月見著謝龍走後,不由得望著桌上的空酒杯發起了呆。
陳錦年同樣是個好色之徒,但似乎與其他男人有著不同之處,那股強烈的占有欲,讓耀月的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翌日。
陳錦年是被劉德勇的嗓門吵醒的,這家夥一大清早的過來,隻是為了問問,花魁的話怎麼樣!
“劉大哥,我都說了,我沒碰那個女人,你怎麼不信呢!”
陳錦年有些頭疼,耀月這女人的秘密,不能讓劉德勇知道,否則免不了一些麻煩。
劉德勇壓根兒不相信陳錦年的話,可是追問好幾次,陳錦年都是緘口不言,他隻能作罷,不過他可不相信陳錦年什麼都沒做。
他昨晚特意等著陳錦年,誰知道就在勾欄裡睡著了,第二日問起,才聽老媽媽說,陳錦年是夜半離開的。
好家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待了那麼長時間你說你什麼都沒做,那可能嗎?
“大郎,走唄!”
劉德勇麵上一喜,笑嗬嗬的說道:“勾欄之中除了花魁,還有彆的美人,你我兄弟同去,豈不樂哉!”
“不去!”
陳錦年正了正色,看向劉德勇道:“劉大哥,昨晚那首詩你想通了嗎?”
“詩?你作的詩!”
劉德勇猛地想起來陳錦年作的那首詩,尷尬地笑道:“還沒呢,大郎,你說我沒去過私塾,哪有你那麼多的文化。”
“不過正好,你隨我去勾欄,正好為我講講其中的含義,興許我就能明白。”
陳錦年盯著劉德勇,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淡淡地說道:“劉大哥,我就不去了!你若真想知道那首詩是什麼意思,自然有辦法知道。”
“但你不想,小弟也沒辦法。再過些日子,小弟應該會去兗州逗留些時日,你在平陽縣中,能夠有何作為,隻能靠你自己了。”
劉德勇愣了愣,急忙問道:“去兗州?大郎,兗州發生了何事?”
“無非是做些生意上的事情,平陽縣的生意,我會交給我娘子打理。”
陳錦年沒有告訴劉德勇事實,不過去兗州的事情,他幾乎可以斷定,耀月請求那位大人後,對方一定會選擇接見。
他對劉德勇的告誡已經夠多了,如果劉德勇終日沉迷於勾欄,他也不會再幫劉德勇半分。
陳錦年說完,便是去找了阿六,將事情交代一些,讓阿六看著點劉德勇,絕對不能讓劉德勇真的誤入歧途。
再接著,便是帶著秦茹去遊玩,忙碌了這麼長時間,秦茹一直默默陪著他,他也該讓秦茹好好享受一番。
第三天晚上,陳錦年果然收到了耀月的來信。
路大人,同意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