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穆元一愣:“陳老板指的是,與大乾簽訂協議,繳納供奉?”
陳錦年不由地點點腦袋,這種事在前世常有,畢竟戰力不足的小國,想要達成和平,隻有簽訂協議,隻是那協議,恐怕沒有公平可言。
色目人看不起大乾人,又怎會接受這樣的提議。
“陳老板,恕我做不到!”
拜穆元苦笑兩聲,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本該為色目人謀利,哪怕謀不到利,也不該做出低人一等的樣子,可惜想和大乾和平共處,隻有這一個辦法。
陳錦年心裡不是沒有主意,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讓大乾皇帝接受不簽訂不公平協議。
他是從現代來的人,手裡有著大把的致富技巧。
大乾皇帝簽訂協議,為的還不隻是利益二字,所以他隻要隨便讓色目人給大乾提供一些東西,大乾皇帝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問題是,陳錦年信不過拜穆元。
他前世經曆過不少事,深諳大人物的心機有多深,如果拜穆元是假意做戲,那麼陳錦年必然討不到好處。
還得再論!
拜穆元沉思許久,目光落在陳錦年身上:“陳老板的意思,我們和大乾,隻有開戰這一條路了嗎?”
“非也!”
陳錦年搖搖頭:“拜將軍,兩國和平並不隻是一紙協議可以做到的。如何讓色目人喜歡大乾人,又如何讓大乾人放下對色目人的成見,這才是必要的。”
“我是大乾人,可並不討厭色目人,國與國相處,其實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若非有著過去的恩怨,我相信和平並不難。”
這是一句實話,陳錦年是魂穿而來,他對大乾沒那麼深的感情。
大乾與色目人之間的衝突,說白了都是些小事,成見太多,因小變大,最後才變成了今日的結果。
期間兩國交戰,死去的勇士無數,其中當然也有著一些仇怨。
國與國的糾紛一旦變大,百姓之間也會帶上有色眼鏡兒,認為對方並不可信,這才是陳錦年擔心的問題。
拜穆元顯然能明白陳錦年的意思,他皺著眉道:“是啊!百姓隻知國恨,他們考慮得不夠周全,又如何和平呢!”
“陳老板深明大義,要比常人強上百倍,真是讓人佩服。”
陳錦年搖了搖頭,他並非謙虛,隻是覺得他剛穿越來大乾,對這個國家愛得並不深沉罷了。
再說了,他說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如果這次見的不是拜穆元,換成是那什麼薩爾姆,恐怕會恨死對方的。
有些話表麵上說得好聽,做起來未必有那麼容易。
陳錦年思來想去,看著拜穆元的愁容道:“拜將軍既有求和之意,兗州兵變一事可以暫緩,容我再想想辦法,或許我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當真?”
拜穆元望向陳錦年,眼中滿是希冀。
陳錦年點點頭,堅定道:“此話當真!隻是我不明白,拜將軍所代表的,是色目人全體嗎?色目人國的君主,難道也同意拜將軍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