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當中,陳錦年戴著頂鬥笠,心裡不免有些感歎。
王文充在兗州城的名氣一點都不小,隻可惜,色目人非但敢來兵變兗州,就連兗州城內的官員都貪汙腐敗。
像王文充這樣一心為百姓著想的官員,實在是不多了。
昨晚陳錦年看見路平安寫的那張名單,他才意識到大乾官員有多少人是老鼠屎,容忍這些人留在兗州為官,對百姓不利。
陳錦年歎了口氣,推開人群朝著兗州東門的方向走去。
王文充的視線,始終在人群中尋找著,可是看了好久,他都沒能找到陳錦年的身影,難道淑潔的推測,是錯的?
“那麼,本官就上路了!”
王文充抱拳笑了笑,上馬騎行,從城門外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
一間密室當中,薩爾姆被關押在這裡,因為四周都是石壁,他根本沒有辦法從這裡脫離出去。
薩爾姆眯著眼睛正在冥想,他的臉上還殘留著幾道新添的刀疤,那都是拜拜穆元所賜。
轟!
突然間,隨著巨大的響動聲傳來,薩爾姆不由得睜開眼睛,順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的眼中生出幾分怒意,旋即開口便是怒罵。
“混賬東西!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才來救我?”
那男子正是薩爾姆留在拜穆元身邊的眼線,上次陳錦年和拜穆元的密談,也是此人告訴薩爾姆的。
“薩爾姆大人息怒,屬下也是被逼無奈,拜將軍交代過,不準任何人接近薩爾姆大人。”
薩爾姆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罵道:“拜穆元這個混賬,竟然把我給抓了起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去做什麼了?”
“回稟薩爾姆大人,拜將軍帶著人出發了,今日是發動兵變的日子。正因為他帶著不少人離開,屬下才有機會來見薩爾姆大人。”
薩爾姆聞言,眼神微微變化,不解地說道:“拜穆元是認真的?他平日裡不是主張與大乾人和平的嗎?怎麼突然間真的打算兵變了!”
“拜穆元拿到陳錦年給的武器了嗎?”
那人點點腦袋,認真地回答道:“路平安前晚就把陳錦年造的武器送到了府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拜將軍看了一眼之後,就把武器全都收起來了。”
“明明今日發起兵變,我們的人都還沒上手過,要怎麼發起兵變呢?總不可能到了戰場上再臨時學習怎麼用那武器吧!”
薩爾姆臉色一沉,他的大腦不停地轉動著。
忽然間,他的眼睛瞪大了幾分。
啪!
“被騙了!”
薩爾姆一巴掌狠狠拍在木桌上,直將那木桌拍得四分五裂,他滿臉怒容地喝道:“拜穆元的目的,應該不是要發起兵變,他和陳錦年見過麵,說過想要求和的願望。”
“這也就是說,拜穆元和陳錦年早就達成了共識,拜穆元想做的,不是發動兵變,而是兵變的借口不能少,進而引出叛軍和大乾朝廷的走狗。”
薩爾姆越想越急,他狠狠地罵道:“可惡的陳錦年!都怪這個陳錦年,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和拜穆元約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