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頓時想到這些人是薩爾姆派來追殺耀月的,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可能是彆人,隻有薩爾姆不想讓人知道,是他殺了拜穆元。
“阿六,跟我一起先把耀月姑娘扶回房間!”
陳錦年擔心的還是耀月,他與阿六把耀月帶回房裡,趕緊做了些簡單的處理。
其實耀月並沒有傷到致命的位置,隻不過傷口不小,如果不趕緊止血,恐怕會失血過多而亡。
但這不代表陳錦年就不擔心了,大乾的醫療設備落後,想要止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忙活了好半天,才勉強是幫耀月止住了傷口。
這個時候,客棧掌櫃也帶著大夫回來了。
陳錦年讓大夫進去幫耀月治療,他這才轉身走了出來,神色上更是多了幾分憂心。
“阿六,馬上去刺史府找王姑娘,此事還需要她的幫助。”
阿六聞言點點腦袋,什麼都沒問就離開了。
過了半晌。
大夫才從房裡走了出來,他麵色為難的說道:“陳老板,這位姑娘失血過多,老朽能做的都做了,她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她的造化了。”
陳錦年眉頭一皺,心裡沒來由地有些憤怒。
“我已經給她止過血了,難道你來了之後,什麼都做不了?”
大夫一聽,訕訕地笑道:“陳老板,她的確傷得太嚴重了,老朽為她上了藥,但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老朽實在是不敢保證,她能醒過來。”
客棧掌櫃見狀,生怕陳錦年會難為那大夫,他急忙說道:“陳老板,馬大夫是我們兗州最好的郎中,他一定是儘力了,否則不會這麼說的。”
說罷這話,他摸出一張銀票,示意馬大夫先離開。
馬大夫拿了錢,抱拳笑了笑,也是趕緊離開了,沒有多留。
陳錦年知道難為一個大夫也沒用,大乾朝代的醫療水平不高,什麼最好的郎中,也不會輸血之類的事情。
奈何陳錦年懂的知識不少,可惜靠著大乾的這些造物,沒辦法給耀月輸血。
他緊咬著牙,對著客棧掌櫃吩咐道:“你去準備些補血的藥,賬都記在我頭上,另外,今日的事情不管誰問起,你都不能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
客棧掌櫃又不傻,兗州兵變就和陳錦年脫不了關係,這個被追殺的人,鬼知道是什麼來路,他一個平頭老百姓,哪會想參與進這些事情當中。
陳錦年回到房裡,他看著麵色蒼白的耀月,心裡閃過一絲哀傷。
大將軍大仁大義,耀月更是個明事理的女子。
陳錦年真的不能再讓耀月死去了,不管是不是出於耀月能夠為他作證,他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此事的。
“耀月姑娘,請你放心,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陳錦年哪怕是死,也會找薩爾姆為你報仇的!”
陳錦年說著,用手輕輕地撩了撩耀月額前的秀發,他心裡的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
叩叩!
“陳老板,王姑娘來了!”
阿六敲響了門,他帶著王淑潔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淑潔看見床上的女子,柳眉微蹙,憑直覺問道:“陳公子,此女莫非是拜穆元的侄女,你曾說過的花魁,耀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