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農一上來就給了薩爾姆一個下馬威,這是薩爾姆早就預想到的。
薩爾姆淡淡地笑了笑:“追殺陳錦年的事,我正在籌劃,但此事不可大張旗鼓,我想等到合適的時機,殺了陳錦年。”
“你既然來了,那我就告訴你,明晚之前,我就會動手。”
益農聞言,不由地問道:“為什麼是明晚?既然我來了,你又與兗州的官員有聯係,想殺他一個小小的陳錦年,沒必要拖時間吧!”
“不是我拖時間,而是路平安給的期限。”
薩爾姆看向益農,嘴角勾起冷笑說道:“後日乾帝的封賞會到兗州,路平安必須在此之前殺了陳錦年,至於明日,又是乾帝的壽辰,大乾舉國歡慶,自然是最沒有防備的日子。”
“誅殺陳錦年,勢不可免,但也要看時機,路平安還有用,得按照他的計劃來。”
益農不由得冷笑兩聲,他盯著薩爾姆譏諷道:“你素來最不喜歡大乾人,如今與大乾人打了些交道,反倒是變得唯唯諾諾了。”
“怎麼著,你在路平安麵前,也會跪下給他行禮嗎?”
薩爾姆麵色一變,緊緊攥著拳頭,殺意噴薄而出。
可不等薩爾姆說話,益農就冷笑道:“你就彆吱聲了,薩爾姆,誰人不知道你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拜將軍的仇,我親自去報,明晚就明晚,此事你就不要出手了。”
“或者說,你本來也沒打算對付陳錦年!”
說罷這話,益農也不再多留,轉身出了仲海山莊。
卡伊見狀,這才快步來到薩爾姆麵前:“這個益農說話也太過分了,他當自己是誰,真以為拜穆元死了,他就是大皇子的親信了?”
“哼,他就是頭蠢驢!”
薩爾姆深吸了口氣,嘴角勾起冷笑,情緒已然平靜了許多,他淡淡地說道:“若不是路平安拖著,我早就除掉陳錦年了。”
“不過益農來了也好,他殺了陳錦年,我再殺了他,正好將罪名賴在陳錦年的頭上,反正有那批武器,陳錦年可以幫我背很大的罪名。”
卡伊點點腦袋,他不由地說道:“薩爾姆大人,拜穆元的屍體還沒找到,你說到底是去了哪裡,不會是那一晚,拜穆元沒死吧!”
薩爾姆皺起眉頭,拜穆元的屍體失蹤,是他的心病。
但當時他看見過拜穆元的樣子,應該是活不長了,不可能還留有一條命的。
再說了,陳錦年的火槍,他也是親身領教過的,受了那麼重的傷,絕對不可能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才對。
“繼續找,益農這次過來,大皇子的意思,應該是要查清楚拜穆元的死因。不過益農做事莽撞,不會繼續查的,隻要找到屍體,益農就不會懷疑了。”
薩爾姆眯著眼睛,他拿到那批火槍的事,除了卡伊之外,沒有人知道,就連九皇子,他都沒說。
所以將此事嫁禍給陳錦年,相信不會有多難。
至於拜穆元,絕不可能活著!
“還有一事,薩爾姆大人,屬下派去春香樓盯梢的人,看見有人從春香樓裡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耀月。”
“他們追殺過去,到了陳錦年的住處,一個被陳錦年殺了,另外一個被抓了。他們追殺的人倒是也中了一刀,隻是不知道生死,據說,還被王文充的女兒接走了。”
薩爾姆眼神一變,他冷冷地說道:“那人一定是耀月,除了她,不會有人去找陳錦年的。不過,如果她去了刺史府,要動這個女人,還真不容易。”
“她活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