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一道粗獷的話音傳來,益農便是昂首闊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冷徹,死死地盯著陳錦年。
阿六等人連忙用槍口對準益農等人,精神同樣十分緊張。
他們每人都有一把火槍,但可以用的子彈數,不到五顆,如果真的打起硬仗來,他們絕對占不到多少便宜。
益農見狀,卻是沒有絲毫擔心,他冷冷的笑道:“我就奇怪,你為什麼會突然間來到這種地方,原來是在這裡設下了埋伏。”
“可你覺得,你能贏嗎?”
陳錦年皺起眉頭,他沒見過益農,更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
“薩爾姆呢?”
他沉著臉,神色冷靜地說道:“我的目標是薩爾姆,他在什麼地方,否則我會讓人馬上開槍,殺了你們。”
益農盯著阿六等人手中的武器,嘴角露出淺淺的笑色:“你們手裡的東西,就是那什麼火槍吧?我聽薩爾姆說過,你就是用這東西,殺了拜將軍的!”
話到最後,益農身上的暴戾因子更加濃重。
陳錦年聽到這話,臉色突兀一變:“你是來為拜將軍報仇的,那你應該也是色目國大皇子的人吧!”
“是又怎麼樣!”
益農眼中殺意更甚,他憤怒地罵道:“讓你死得明白一點也不是不可以,但跟你這種人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惡心。”
“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拜將軍一世英名,死在你的手裡,實在是可惜,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益農說罷,便是揮手示意他的人上前。
陳錦年心裡一下子有些急了,他等的人是薩爾姆,可不是益農。
“等等!你說我殺了拜將軍,你可有證據?”
“證據?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益農直感覺自己被侮辱了,魯莽地罵道:“陳錦年,你謀害拜將軍的事眾所周知,還需要什麼證據!殺了便是殺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我殺的拜將軍,我是被誣害的。”
陳錦年心下急切,急忙說道:“你們認為是我殺了拜將軍,那是因為拜將軍的傷吧?他受了槍傷而死,那火槍又恰好是我造的,才會認定是我乾的。”
“可你知不知道,那批武器我曾經送給過拜將軍一些,拜將軍死後,那批武器不知所蹤,應該是在薩爾姆的手中。”
“殺了拜將軍的人,難道就隻能是我嗎?”
益農的眉頭,忽地皺了皺。
他一直都沒有懷疑過薩爾姆,一來是因為薩爾姆沒有火槍那種武器,二來他們都是色目人,總不至於真的同胞相殘吧!
“陳錦年,你是想挑撥離間?”
“我沒必要做這種事!”
陳錦年盯著益農,他連忙說道:“拜將軍的侄女前不久遭到追殺,我將她救下,如今在安全的地方養傷,若你不信,大可以等著她醒過來問問清楚,沒必要殺了拜將軍。”
“拜將軍是色目人,與我不同族,但他所為之事,我深感佩服。曾與拜將軍以兄弟相稱,此事耀月都知情。”
陳錦年沉著臉,他示意阿六等人放下武器。
“我可以死,但如果我死了,你們也就中了薩爾姆的奸計,不能為拜將軍報仇,還要聽信於他人的讒言,難道這是拜將軍所希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