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陳錦年也是在賭,如果我信了他,那麼遭殃的可就是我身後的弟兄們了。
益農沒那麼傻,他冷冷地喝道:“來人,先把陳錦年給抓起來。”
幾道身影上前來,他們將陳錦年給綁上,陳錦年是一點都沒有反抗。
待到這時,陳錦年才開口說道:“阿六,我走後不要輕舉妄動,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陳老板,如果他們不講信用,那該怎麼辦?”
阿六神色不甘,他對色目人同樣沒有多少好感,隻是在陳錦年的手下,才會容忍這群色目人的。
“放心吧,不是他乾的,我不會冤枉他!”
開口的人換做了益農,他的神色清冷:“既然他能同意讓我抓他,那麼我也不會玩陰的,但如果他不是無辜的,我一定會殺了他。”
“帶走!”
益農說完,帶著陳錦年便是離開了。
一行人來到門外,陳錦年才兀自開口道:“拜將軍被我埋在月海林,你們可以去看望他,如果想要看看他的傷,也可以。”
“不過你若是直接去找薩爾姆對質,他絕對不會告訴你真相,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詐他。”
益農看向陳錦年,來了興趣:“你有什麼辦法?”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拜將軍最後死在了我身邊,薩爾姆也沒說,或許他並不知道,拜將軍來找我的時候還活著。”
陳錦年想了想,低聲說道:“你就回去告訴薩爾姆,拜將軍還活著,順便拿上拜將軍的信物去質問他,索性看看薩爾姆的表現如何。”
益農一聽,反正他肯定要先去找拜將軍的屍體,找個信物不難。
關鍵是陳錦年的話若是真的,那麼薩爾姆此人,才是最該死的。
“信你一次!”
益農隨即按照陳錦年的意思,去了月海林,他見到拜穆元的墓碑,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恩師,小徒來遲,還請恩師見諒!”
說著,益農重重地磕了幾個頭,他自小被拜穆元養大,算是拜穆元的半個兒子,否則也不會急著來為拜穆元報仇了。
陳錦年見得這一幕很是感慨,他歎了口氣,若是拜將軍還活著,說不定兩國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了。
好半晌。
益農才從地上爬起來,他神色沉重地喊道:“挖,將拜將軍的屍身挖出來,他是色目人,死後亦要還鄉。”
幾個人連忙挖了起來,沒多長的時間,一個棺材便是浮現在眼前。
益農走上前去,將棺材打開,裡麵的拜穆元除了臉色蒼白外,屍身還沒有腐爛,畢竟月海林的氣溫較低,算是較好的保存著拜穆元的屍體。
益農眼眶一紅,他緊緊攥著拳頭,觀察了一下拜穆元的傷口,果然是在身上有著兩道奇怪的傷痕。
他看向陳錦年,眼神越發憤怒:“你的話最好是真的,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大將軍是堂堂正正的人,死在你的陰險暗器之下,跟你也有關係。”
陳錦年苦笑兩聲,驀然想起拜穆元臨死前的話。
錦年兄,接下來危機重重,莫愁前路無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