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瞥了路平安一眼,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是些黃白之物,他釀酒有功,在陛下壽辰上大放異彩,賞黃金千兩,僅此而已!”
路平安麵色微變,眼中帶著幾分不解。
“劉公公,就這麼完了?”
“不這麼完了,陛下還得給他什麼?”
劉公公不以為意地說道:“路大人,陳錦年隻是個商人,總不能給他封官吧!你說是不是?”
路平安聞言,眼珠子飛快地轉了轉,他笑著說道:“劉公公說得沒錯,陳錦年隻是個商人,不可能給他封官。”
“對了,劉公公,既然不知道陳錦年在哪,那就把賞賜送去平陽,交給他家中的妻子便是。”
他心裡想的是,劉公公早點走,那麼他就可以儘情地享樂了。
“也罷,灑家親自去一趟便是!”
劉公公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有些疲倦的樣子。
待得劉公公走後,路平安身邊的暗影不由地問道:“路大人,這麼看來,王文充連陳錦年造武器的事情都沒說,肯定是記恨著陳錦年做的一切,害他白白被送進了大牢!”
路平安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卻不這麼想。
陳錦年害了王文充不假,可假使沒有陳錦年,兗州兵變也會發生,最後死傷的人,不會有什麼變化。
畢竟,陳錦年的武器,沒有交給他們任何人。
在路平安的記憶裡,王文充絕對不是個記仇的人,難道王文充真的沒有告訴陛下,陳錦年立了大功嗎?
“彆管了,陳錦年已死,不管王文充是不是這麼想的,都無所謂了!”
路平安擺了擺手,淡淡的笑道:“你去把洪途安找來,這小子會做事,我找他喝兩杯,讓他再給我送兩個女人!”
“路大人,洪大人來了!”
說話間,一道身影大跨步地走了進來。
洪途安嘴邊帶著淡淡的笑容,拱拳笑道:“路大人,下官不請自來,不會不歡迎吧!”
“當然不會!”
路平安笑嗬嗬的,對於一個送錢的人,他哪會拒絕呢!
洪途安見狀,不由得說道:“剛才下官在門外撞見劉公公,他來這裡,是為了封賞陳錦年的事吧?不知道,陳錦年死了沒有?”
“應該是死了!”
路平安嘴角勾起冷笑,神色自若的說著。
洪途安當然知道陳錦年沒死,他多問一句,是為了陳錦年的計劃,能不能順理成章地成功。
若是路平安知道了什麼,豈不是都完了?
“陳錦年死了,這是好事啊!”
洪途安嘴角勾起笑色,他看向路平安說道:“路大人,其實下官這次來,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路平安擺了擺手,大有一副你不用跟我客氣的意思:“途安你我今後便是手足,無需客套,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洪途安點點腦袋,不由地笑道:“路大人,陳錦年這小子是死了,不過下官聽說,他好像殺了色目人拜穆元,這不是大功一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