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途安麵不改色,平靜地笑了笑:“路大人,下官想做的,不是區區兗州的一個小官,而是要躋身京城,做個權貴!”
“下官也懶得隱瞞,如今想要做到這點,路大人給了我一次很好的機會,隻要殺了你們這些叛亂的人,不就能讓陛下重用了嗎?”
洪途安的話說到這裡,他手裡赫然多了一把匕首,他咧開嘴,獠牙隨即顯現而出。
路平安冷哼一聲,他還強裝著鎮定,神色憤怒地罵道:“混賬,敬酒不吃吃罰酒!洪途安,你可知道本官多麼相信你,若是你敢對本官下手,本官會要了你的命的。”
“路大人,你也太看不起下官了!”
洪途安眼神平靜地笑了笑,他陰冷地說道:“下官在平陽多年,一直都在等待機會,如今機會來了,你讓下官留在兗州這種小地方,你以為下官背後的親王會答應嗎?”
圖窮,匕現!
路平安一愣,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忌憚,他冷冷的說道:“洪途安,你真以為本宮有那麼容易被你殺了嗎?”
“是沒那麼容易,所以下官做事一直都很小心!”
洪途安的嘴角掛上笑容,他慢慢的說道:“路大人,你身邊唯一的護衛暗影,已經被下官騙走了,他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次為了發動兵變,想必你把能拿出手的人也都叫出去了,難道你真以為下官會沒有準備好,就來這裡堵截你嗎?”
“你錯了!正因為下官知道,這次你無處可躲,才敢在這裡截殺你!”
路平安眯著眼睛,沒錯,洪途安的話都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緊張。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栽在洪途安的手裡。
“為什麼?”
路平安緊盯著洪途安問道:“我隻是很奇怪,如果你一開始就不想發動兵變,想要去京城,那麼為什麼要答應與我同流合汙?”
“不答應,怎麼引出路大人,將你的罪行揭露出來呢!”
洪途安嗬嗬笑了笑,緊跟著說道:“你在兗州城的勢力太大,憑我一個人想扳倒你並不容易,唯有想主意,讓你身邊的人都退去。”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能殺了你,有了兗州兵變的罪行,你想賴也賴不掉!”
路平安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兗州兵變再度發生,你和王文充的下場差不多,你憑什麼有底氣這麼做?”
“告訴你也無妨,因為兵變發生不了,早在暗中,你的計劃就被戳破了!”
路平安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化了幾分,他不解的看著洪途安,僅憑洪途安一人,不可能阻止色目人的進攻。
等等......難道說.......
“陳錦年,還活著?”
“哈哈哈,路大人終於意識到了,沒有陳錦年,阻止不了兵變。他手裡的武器,可以殺了色目人,何況他可以獲得色目人的信任,這個計劃,一定的有他!”
洪途安索性不再偽裝,將答案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隻是聽到這話,路平安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可能,陳錦年不是被殺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薩爾姆那個蠢蛋,難道沒有確認過陳錦年是否還活著嗎?”
“是,沒有!”
洪途安說到這裡,拿起匕首慢慢靠近,他手上有著真功夫,所以對他來說,路平安不是什麼難題,可以輕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