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乾帝隻能在暗中相助,讓兗州的形勢變得更為艱難。
陳今年來時就想好了對策,他露出些許笑容道:“刺史大人,學生有一計,不知當說不當說?”
“平樂,你有什麼辦法,直說便是!”
王文充看向陳今年,心裡滿是信任。
陳今年笑了笑,他露出幾分狡黠的味道:“造反!”
“造,造反?”
王文充一時間愣住了,他知道陳今年口中的造反絕對不是真的造反,可思來想去,他又不明白,陳今年到底是什麼意思。
“平樂,可否說得更直白一點?”
陳今年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刺史大人,你此番回到兗州,滿是朝廷的眼線盯著你,恐怕做很多事,都不方便吧!”
王文充答應一聲,這也是讓他憂心的地方。
這次他沒被定罪,朝廷裡的那些貪官勢必不會放過他,甚至有個叫雷雲的人,隨著他來到兗州,密切關注著他。
“朝廷中的人都覺得刺史大人勾結色目人,早就有了反心,何不將計就計?”
陳今年再度張口提議道:“與其被人盯著,做事束手束腳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們直接造反,如完顏海鷹一樣,立和平之誌,宣揚獨立!”
王文充頓時一愣,他何其聰明,立馬明白了陳今年的意思。
“可這麼做,不會被發現嗎?”
王文充眯著眼睛,有些擔心地說道:“洪途安是朝中天雄王的人,他在暗中監視,若是發現什麼異常,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就麻煩了。”
“洪途安,學生覺得,可以將他拉到一條船上!”
陳今年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色道:“兗州離京城畢竟有著千裡之遙,消息隻要被阻斷,那麼不是真的,最後也會變成真的。”
“刺史大人,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若是不讓他們狗急跳牆,事態隻會超出我們的預期!”
王文充攥著拳頭,他看著陳今年那張自信的笑臉,點點頭道:“好,平樂,本官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老祁,傳本官的命令,馬上封鎖全城,派人去把雷雲給本官抓來。”
老祁從門外聽見這話,連忙點點頭跑走了。
陳今年這時候看向耀月,同樣認真地說道:“月兒,你也回去轉告益農兄,讓他馬上回色目,就說兗州隨時歡迎色目人的到來。”
耀月美眸一凝,她還聽得雲裡霧裡的。
“今年,色目人可以隨意進出兗州,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
陳今年握著耀月的手,嚴肅地說道:“這一次你必須和益農一起回去,然後讓完顏海鷹親自來兗州,這是何處的儀式,他必須到,知道了嗎?”
耀月點點腦袋,心裡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她相信陳今年不會騙她。
待得耀月走後,陳今年不由得深吸了口氣,馬上就要到決戰的時候了,不知道會不會像他想象的那麼順利。
“刺史大人,請儘快安排人去攔截京城與兗州的書信,這次的事情,不能讓朝中的那群老賊意識到半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