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中天很是高興,滿臉興奮地說道:“呂萬成不願意妥協,索性將此事在早朝上說出來,以免被扯上謀反的罪名!”
鎮南王瞥了何中天一眼,冷漠地罵道:“白癡!王文充和呂萬成是生死之交,他們的關係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哪怕王文充真要造反,呂萬成也不可能揭發!”
何中天愣了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問道:“王爺,那你的意思是,這是王文充和呂萬成演的一出戲?”
“嗯,絕對是!”
鎮南王端起茶碗,仔細打量:“呂萬成說的隻是王文充可能要造反,沒有確定的事,那麼就永遠不可能是真的。”
“讓本王在意的是,王文充到底想做什麼,今日乾帝聽說此事,他同樣很是詫異,顯然這件事,王文充沒有和乾帝勾兌過。”
“乾帝之所以維護王文充,隻是出於信任而已。”
何中天聞言,掐著下巴猜測道:“既然王文充和乾帝沒有商量過此事,會不會是王文充真的打算造反?王爺,你可彆忘了,兗州乃是大乾要地。”
“一旦兗州失守,色目人攻入京城也隻是時間問題,哪怕有禦林軍鎮守,也難以堅持。王文充的地位很是特殊,若是他願意,想必能從色目人手裡拿到不少好處吧!”
鎮南王並沒有反駁,兗州的路平安他也見過,此人為何會私通色目人,那都是因為色目人給的好處太多了。
加上在兗州當城主,更是個不錯的選擇,一來二去,路平安才會走上謀反的路。
現在王文充若是步了路平安的後塵,也不是說不過去!
“若,是假的呢?”
鎮南王沉吟半晌,猛地看向何中天問出此話。
何中天神情一頓,他思索間笑道:“王爺,若是假的,那就讓他變成真的!不管怎麼樣,王文充都給了我們一個動他的理由。”
“兗州距離京城這麼遠,乾帝也不是通天眼,隻要我們將這罪名落實在王文充身上,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鎮南王嘴角勾起一抹笑色道:“我想通了,王文充的確是假意造反,他想做的,估計是想讓色目內部先穩定。”
“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何中天,你有什麼主意?”
何中天的眼珠子轉了轉:“王爺,下官聽說天雄王與番禺國人來往密切,而近日,韓悅找上了番禺人,你說,這算不算是機會?”
鎮南王眯著眼睛,示意何中天繼續說下去。
“下官不知道天雄王是否和完顏海龍等人有來往,但下官覺得,天雄王一定有辦法弄清楚此事,他是絕不容許兗州生變的,一定會出手。”
鎮南王聽到這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老七不上朝,估計也知道了此事,你去攛掇火勢,讓它燒得更猛烈些。”
何中天點點腦袋,飛快地離開了去。
不久後。
天雄王府中。
天雄王的體型高大,他乃是娶了乾帝的妹妹,才成為了皇親國戚。
他看著眼前的何中天笑道:“本王早已不過問國事,你來找本王向陛下求情出兵,難道陛下會聽本王的嗎?”
“王爺,眼下群臣無策,若是拖延下去,兗州真的失守,是我大乾之不幸!”
何中天歎了口氣,眼神無奈地說道:“還請王爺務必去找陛下,讓他早早做出決策,不要等到兗州失陷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