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錦年這發自靈魂的質問,完顏海鷹不禁變得嚴肅起來:“在我看來,我色目人之所以會淪落得如此境地,主要還是因為我們太過富庶,而又無力為戰。”
“可能在彆國看來,我們就隻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過是他們眼中的一塊肥肉而已。”
“如此境地之下,我們又怎能保全自身,又怎能在這亂世之中尋得一處安身之所?”
完顏海鷹自以為自己的回答天衣無縫,可在聽了他的回答後,陳錦年卻隻是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荒謬!”
“色目人之前不僅在兩國邊境為非作歹,甚至幾次派人滲透到眼周境內,差點成功刺殺了我和王大人。”
“大乾如今的國力雖然日漸凋敝,可卻也不是隨意一個小國就能夠任意揉捏的。”
“比如番禺,就在大乾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即便大乾如今國力衰退到了這個地步,番禺卻也隻敢在與完顏海龍合作的前提下興兵犯境,意圖對我大乾圖謀不軌。”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無論是大乾,亦或者是色目,能夠將國家運營到如此程度,都不可能輕易被人取代。”
“色目人這些年來之所以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並不是因為你們不善戰,反而是因為你們太善戰!”
“你們將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內戰之上,你們從各個國家汲取利益,並將他們裝進你們自己的口袋裡。”
“而後你們又拿著大筆的銀子支持各個國家的叛黨,奸佞,希望國家分裂,群龍無首,你們好能借此機會坐收漁翁之利!”
“實不相瞞,你們這個算計的確巧妙,背後操盤的實力絕非常人所能相比。”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叛黨和奸佞真的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導致國家分裂,他們又何必仰仗你們的資助?何必引狼入室,要與你們共分天下呢!”
“哪怕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的皇室內部仍舊分歧不斷,王大人好心好意收留了你們,並想將你們納入兗州,讓你們有一處長久的安身之地。”
“可你卻一直懷揣著婦人之見,還想著不能與完顏海龍兄弟鬩牆。”
“你拿完顏海龍當兄弟,完顏海龍又把你當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