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海鷹回到帥帳的時候,益農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他前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同時也為了避免引起陳錦年和王文充的猜忌,特地將益農留在了此地。
益農如今可是完顏海鷹的心腹。
看到益農後,完顏海鷹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笑容:“益農,本王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殿下有什麼消息想要告訴給我,莫非是王文充已經答應了咱們在城中暫住的請求?”
“不僅僅是如此,他們甚至還要為咱們打下一片國土!”
入主番禺的大餅已經徹底砸得完顏海鷹失去了判斷能力。
他此時完全將陳錦年當成了自己的指路明燈,對於對方給自己畫下的大餅,他簡直是深信不疑。
不過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益農並未參加今天的晚宴,也並未遭受陳錦年的洗腦。
早在完顏海鷹提及王文充要送給色目人一片國土的時候,益農就已經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王文充乃是武將出身,不僅性格彪悍,而且深諳人心。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樣的道理他絕不會不懂。
能夠容許色目人在兗州暫住這已經是王文充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至於建國,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益農並沒有反駁完顏海鷹的這番說法,反而是耐下性子聽完顏海鷹說完了陳錦年之前為他畫下的大餅。
益農在聽完事情經過之後,當即一針見血地挑明了問題所在:“殿下,我知道您和那個陳錦年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可我覺得這件事情並非他所說的這麼簡單。”
“那番禺王雖然妄圖吞並兗州,已經觸怒了大乾皇帝,可是您彆忘了番禺還有一個偌大的皇族。”
“就算大乾皇帝最終真的廢掉了番禺王,那新任番禺王恐怕也還是要在皇室當中選出。”
“您真的相信他們會將番禺拱手讓給咱們,並讓咱們建國嗎?”
“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可信,陳錦年此舉可能隻是為了讓您帶兵加入兗州的城防軍!”
益農雖然是在勸解完顏海鷹,但正所謂忠言逆耳,在聽到了益農這番解釋後,完顏海鷹的臉色還是陰沉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本王被騙了嗎?”
“屬下並無這個意思!”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你為什麼還認為這件事情並不可信?難道我們的族人就不應該擁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國土嗎?”
“番禺王占儘天時地利,區區一隅小國,竟然能夠得到大乾的支持,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他的麵前,但他卻不懂得珍惜,反而還要一再折騰,引得大乾震怒。”
“像是這樣的國王,他真的能夠統治好自己的國家嗎?”
“色目人雖然至今仍舊沒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國土,但我相信我們的包容性絕對要遠強於其他的任何國家和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