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有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嚇得她身子一顫,忙要掙紮!
“阿璿,是我。”秦尉遠抱得更緊了些。
李璿聽見是秦尉遠的聲音才輕呼了口氣,嬌嗔道:“老爺差點將我的魂兒都要嚇跑了。”
濃烈的酒氣充斥在兩人之間,秦尉遠的身子越發的燙,他微躬著腰,將頭埋在李璿的肩頸間。
……
夜半。
謝吟秋在屋裡等了又等,終於等來一小婢女回話婢女。
“二夫人,國公爺回來了。”小婢女戰戰兢兢抬頭看了眼謝吟秋臉上的表情,才又說道,“國公爺去了夫人那邊,現下……那邊已經熄燈了。”
謝吟秋雙手緊握成拳,一言未發。
采薇揮了揮手,示意那小婢女退下。
謝吟秋近來越發清醒,在這國公府裡,隻靠著秦尉遠的寵愛度日,是走不遠的,她終究是妾,若哪一日秦尉遠真厭棄她了,這府裡哪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翌日。
天還未亮,秦玉便醒了,餓醒的。
閉著眼翻了幾回身都無法再入睡,索性喚人來打水梳洗。
小勺哈欠連連,眼睛還未睜全,手上已經在生火燒水了,動作十分熟稔。
“娘子今日未免醒得也太早了。”她輕聲嘟囔著,手上的活卻也沒停。
秦玉裹著一層被子,站在爐灶旁。
“平日裡這些活也是你在做?”
小勺迷糊著眼,點頭應著,顯然已經習慣。
“娘子,周婆子她們慣會躲懶,有去找她們的功夫我都能燒兩壺水了,何況就算找著人了,也不一定使喚得動。”
秦玉重傷昏迷醒來後便有些貪睡,若不是她今日醒得早,她不知梅園裡的婢女婆子們竟過得如此清閒?
既如此……
待秦玉梳洗完,天邊已有些亮色。
主仆二人打了兩桶井水朝後院周婆子她們住的房間走去。
到了。
此時,屋裡的人還在酣睡,暖盆裡燃著上好的銀霜炭,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
秦玉一腳踢開房門,徑直走過去將那一整桶井水潑向幾人睡的通鋪,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十分順滑。
小勺在門口看傻了眼。
周婆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