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平淡的上了馬車,很快,就看見吳歧跟著上來了,梁綠珠眉頭一皺,心中暗暗地不喜。
試問,誰願意跟一個毒舌,而且又處處針對自己人多待,梁綠珠退到了車簾子處,掀開了車簾子,期待著有人上馬車來,緩解緩解這尷尬的氣氛,誰知道,馬車卻已經開始走了,而馬車上,竟果真隻剩下她和吳歧!
冷著眉眼,梁綠珠有些不解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生回事兒。
這吳歧難不成當真是腦袋出問題了,偏偏喜歡給自己找氣兒受?
“你是如何將人的手給弄斷的?”冷不丁的,耳旁傳來吳歧涼涼的聲音。
梁綠珠一驚,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連忙搖頭:“弄斷手?誰的手,你可莫要嚇我。”
吳歧望著她的眉眼,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出來,誰知道,他看到的,卻全然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想起初見她時,她想勾搭自己,現如今,轉而勾搭起了修遠,他又是沒好氣道:“你就是這樣勾搭男人的?”
梁綠珠覺得吳歧的死路轉換的很快,自己都快要跟不上他的節奏了,微微凝眉,有些不解:“啊?”
吳歧撇開頭去,不願意看她那天真懵懂的模樣,理智告訴她,她根本就是裝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裡竟全是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這張臉!
心下有些煩躁,吳歧涼涼的開口道:“不要裝了,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你妹妹我可不保證死活。”
梁綠珠一向厭惡彆人這麼威脅自己,可麵臨這種無從考證的事情,她並不願意承認,因為她知道,承認了隻會給自己找麻煩。
微微一笑,當梁綠珠有些費解道:“他一個壯碩的男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將他如何,大少爺 ,你未免好笑了一些。”
“那不是你,又是誰?”吳歧湊近了梁綠珠一些,臉上擺明了就是不相信的神色。
梁綠珠呼出一口氣,一臉的委屈:“剛剛那些追著你跑的都不是人?這林子裡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姑娘家?”
吳歧雖想要一探究竟,可看她這麵色,怎生的無辜,他一麵叮囑自己,梁綠珠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姑娘,不能輕易相信她的話。
一邊,她竟又是忍不住去相信她,總覺得她雖然是臉皮有些厚,卻好歹還是 個姑娘家,將人雙手都折斷的事情,怕也做不出來。
梁綠珠倒是不怕吳歧的, 這事兒彆說他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對方可是有心要害他們的,她想來睚眥必報,既然給吳修遠下了那麼毒的藥,就該受到報應。
大不了,又將他的手結上就是,躺在床上白來日就好了,前提是,他作奸犯科,還能活得下去。
想的入神,雙手猛的被吳歧拽了去,梁綠珠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滿目詫異的看著吳歧,隻見她拽著她的手猛看,仿佛看的仔細了,就能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一般。
“你叫什麼?”耳旁傳來了吳歧不滿的聲音。
梁綠珠翻了個白眼,嘟囔道:“你平白無故去牽人家女孩子的手,這不論換做是任何情況,也會跟著叫起來的。”
聽她這麼一說,梁綠珠隻覺得渾身怪異,這就將她的手鬆開了一些,不滿道:“你想多了,沒有誰願意牽你,還有,手太糙了些。”
梁綠珠不以為然的看了吳歧一眼,不由反問:“這就糙了?我就不知道你在操心個什麼勁兒,咱們清水村哪個姑娘家的手不粗糙,都是乾活兒乾出來的。”
“誰的手都沒有你糙。”幾乎是下意識的,吳歧回頭瞪了她一眼。
一個姑娘家家的,整日裡爬山涉水,跟個男孩子一樣養家,哪個女孩子能達到她這樣,至少都不敢隨意拋頭露麵!
梁綠珠長長的哦了一聲,驚訝道:“大少爺,你還打過咱們村裡姑娘的主意 ?老實說,你到底還摸了多少咱們村姑娘的手,真是沒想到,大少爺,你竟還是這樣的人 !”
“你給我閉嘴!”吳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草草的打斷了她的話,沒好氣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整日裡像你這樣,要想嫁都難!”
梁綠珠撇嘴:“我原本就沒想過要嫁人,不過,我嫁不嫁人似乎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再來,這狗嘴裡吐出象牙的人,可還當真不一定是我。”
言語之間,梁綠珠看向了他,意思也是十分的明顯了,他就是那隻狗。
感覺到她一直在看自己,吳歧麵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罵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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