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眼瞎還是假的眼瞎,看不出來嗎,你那如意算盤打錯了,人家趙大人看上的人,從來就不是王秀秀。”
楊秀蓮唯恐氣不到秋蓮嫂,這時候,還不忘記推波助瀾一番,又是涼涼的說了一句,儼然就像是在提醒秋蓮嫂一般。
無疑,這個話還是起了作用的,秋蓮嫂氣的不輕,當下恨不得直接伸手打楊秀蓮一頓。
隻是,這才剛剛身後,一旁的捕快已經站了出來,擋在了楊秀蓮和秋蓮嫂之間。
趙玉瑾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實在是有些無奈了,剛剛她之所以一句話也沒有說,目的也是十分的明顯了,她不過是想要看看大家有沒有好好反省。
誰知道,她這姑母直到現在居然也沒有一點知錯的感覺。
好歹,這兩邊都是他熟悉的人,也都不是什麼惡人,有什麼講不明白的,至於大動乾戈成這樣。
正想苛問王大,楊榮那叫囂的聲音已經傳來了:“趙玉瑾,你看著辦吧,你自己人把我打成這樣,你是不是該給一個說法。”
趙玉瑾也是頭痛,她哪兒看不出來,這楊榮話語當中帶著的不滿已經是那麼的明顯,若是再往日,楊榮說話自不會這麼的強硬和疏遠。
“王大,出來!”遇上這個事兒,趙玉瑾下意識的就要張嘴喚捕快頭子,她得先問問王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可她這話叫出來了半響,也沒有聽見回應。
正當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平日裡管理不嚴,這些人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了,終於,又看見自己的人分成了兩排,接著,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抬了一個人過來,那人不是彆人,正是王大。
此時的王大雙眼緊閉,似是額頭上還留著血,模樣十分的可怕。
抬著王大的人已經是率先解釋出口了:“大人,王大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是楊家人先動手的。”
其實,不管是誰先動手,那都是衙門裡的不是,他平日裡可沒少跟王大一行人灌輸思想,不論是遇上什麼情況,那都是不能跟百姓對著乾的。
他們是官,自然是要為百姓分憂解難,哪兒還有作踐人的道理。
可如今一看到王大這樣子,他這滿嘴的責難之話,頓時轉成了擔憂之色,他關切的看著王大,心裡充滿了擔憂,真怕王大出個什麼事兒。
偏偏,也就是這個時候,李氏那叫囂的聲音驟然之間傳了過來:“裝的,他根本就是裝的,當捕快的,居然打了老百姓,這還用說嗎,不用說也知道是當官的不對。”
梁綠珠一看李氏那‘咕嚕嚕,咕嚕嚕’轉動不停的眼珠子,頓時心中就有了一個想法,這裝的人根本就不是王大,而是李氏。
不動聲色的往王大身旁走,仔細一查看,梁綠珠不由道:“趙大人,你可得趕緊帶王大去看一看大夫,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這窟窿怕是被石頭硬生生砸出來的吧,要是下輩子有個好歹,再不能自理了,那可就得讓楊家負一輩子的責任呢了。”
楊榮麵色陰沉,早知道從梁綠珠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東西,卻又沒有想到的梁綠珠說起這些話來根本就沒個客氣!
可不等他開口,那原本被人抬在架子上的麻婆子忽然炸開了鍋,再等不得其他,直接開口罵人:“你憑什麼這麼對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梁綠珠,你可彆太過分了,誰不知道我家楊榮不要你,你就變著法兒的跟我們家楊榮過意不去啊。”
梁綠珠聽得這話不由好笑,再看李氏此時已經坐直了身子,恨不得立馬從架子上跳下來問梁綠珠要個說法的樣子,不由失笑道:“第一,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他,第二你不是動彈不得了嗎,我瞧著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這直挺挺的身板,哪裡像有毛病的樣子。”
李氏自是氣的不行,恨不得立馬就要跟梁綠珠理論。
可是,她知道,梁綠珠說的不錯,不能讓彆人看出了破綻才是。
於是,李氏不聽的叫著痛,這時,又是重新躺了回去,臉上的表情好不痛苦。
“活寡婦,我警告你,就我這動彈不了的腿腳,你們王家這輩子都得養著我,想逃避責任,沒有可能!”
耳旁一聲接過一聲的傳來了李氏叫痛的聲音,秋蓮嫂氣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再也不說彆的話,徑直開了口:“怎麼沒把你死了去,我看就該讓人把你打死了,我給你辦個喪事兒就成。”
梁綠珠朝著趙玉瑾咧了咧嘴,這就湊到他的麵前小聲說了一句,趙玉瑾聽後,眼裡閃過一絲會意,這就大聲道:“ 聽好了,今天受傷的人,都必須得跟著我到鎮上的去看大夫,有問題的,咱們就治,沒問題裝問題的,不好意思,安縣縣大牢裡還空蕩的很,我不介意放她進去嘗嘗牢飯。
她這話才剛剛這麼說出來,李氏嚇得不輕,立馬從架子上跳了下來,一邊還不忘記道:“不用了,大人,我這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了的,我自己在家調養調養就好。”
“好啊,你果然是裝的。”秋蓮嫂氣憤的來了一句,正想叫人將她抓住,一旁的捕快早就會意的攔了李氏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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