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放下,張春生,你乾什麼呢,又跑過來了。”梁雙喜的叫喊聲傳來,趙玉瑾回神,隻見張春生正拿了藥材往秤上放,不過片刻功夫,又給梁雙喜道:“記錯了,少寫了二兩。”
一時之間,梁雙喜驚了,趙玉瑾也驚了。
梁雙喜驚的是,村裡人都說張春生更傻了,連著話也不會說了,就在剛剛,他居然開口說話了,而趙玉瑾則驚的是,張春生居然認識秤!
瞧著他這一本正經,有板有眼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這時候的周氏總算將茶葉找了出來,往趙玉瑾凳子旁的茶杯裡加了一些,眼瞧著一旁等著稱藥的人正一臉看好戲的瞅梁雙喜一行人,不由道:“雙喜,趕緊稱藥材,可彆耽誤了這位嬸子。”
梁雙喜白了張春生一眼,沒好氣道:“就你,誰信你。”
草草的將藥材稱了之後,又給一一記下來了,張春生終是將之前那味藥材放在秤上,湊到了梁雙喜麵前去,讓梁雙喜看。
而此時那賣藥材的人已經走了,梁綠珠白了張春生一眼,沒好氣道:“我二姐不再,你也用不著在我們家獻殷勤,更何況,你認識什麼秤。”
張春生卻依舊是不說話,隻將秤拿著往趙玉瑾 麵前湊了湊。
此時此刻的趙玉瑾不由大驚,喜道:“春生說的是真的,春生,你竟然還認識秤。”
梁雙喜聽得趙玉瑾這麼一說,也仔仔細細的朝著秤上看了看,果然,自己還但真是少看了二兩。
自己一個正正常常的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傻子了!
梁雙喜的麵色白了白,隻覺得自己在趙玉瑾麵前丟了臉麵。
倒是趙玉瑾熱絡的道:“你爹知道嗎?你娘知道嗎,快快回去告訴你爹娘去。”
趙玉瑾的喜悅之情,全寫在了臉上,一旁的周氏也不由道:“春生對這秤確認得實在。”
梁雙喜看了她娘一眼,心中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張春生擺明了就是個*,隻要他在這兒站上一日,那趙氏保不準什麼時候就鬨上門來了。
趙玉瑾眼裡的欣喜不減,正要多說,張春生卻抬頭看向了他,聲色淡然:“表叔來找綠珠有事兒?”
梁雙喜倒是奇了怪了,這傻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如今,叫她二姐,也不再是一口一個仙女姐姐的叫了,反倒是叫去了綠珠,這聽上去,還當真是親熱的很。
這綠珠是他能叫的嗎?梁雙喜翻了一個白眼,正想擠兌他,恍然之間,又想起了張春生剛剛喚了趙玉瑾表叔。
表叔······這可算是親戚呢,當著趙大人的麵前罵張春生,倒也有些不妥當吧,她暗暗地拍了拍腦門心子,她之前就聽自家二姐說過,這張春生跟趙大人是有親的,眼下怎麼就忘記了。
一旁的趙玉瑾也是呆愣住了,這麼他第一次聽見張春生正兒八經的叫他,之前原本還有古怪,不明白今日的張春生為什麼這麼反常,冷不丁的聽了這話之後,他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春生,你剛剛叫我表叔 。”
偏偏張春生是十分不配合趙玉瑾,隻當沒聽見一般,再次回了一句:“你找綠珠什麼事兒,我幫你傳話。”
梁雙喜從怔愣中回神,再是顧著張春生是趙玉瑾的親戚,倒也忍不住的罵了一句:“什麼綠珠不綠珠的,我二姐跟你什麼關係,看把你牛氣的。”
張春生看著趙玉瑾,雖是沒有說話,態度還是和之前一樣。
趙玉瑾的麵色則是有些尷尬了,他總有一種張春生在趕他走的感覺,說來,他明明來的是梁家,怎麼又有一種去了張春生家的感覺。
好歹盤鋪子的事情不能由著他說出去,趙玉瑾隻得將手放在嘴邊乾咳了兩聲,失聲道:“也沒什麼事兒,我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
張春生一聽這話,不由拔高了音量:“到底什麼事兒讓你這麼說不得,我們都不能聽嗎?”
他這話一說出來,趙玉瑾的麵色更加尷尬了。明明他向來行的端,立的正的,可是經了張春生的嘴,他自個兒都覺得自個兒像是做了虧心事兒一般。
“春生表哥!”這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趙圓圓的叫喊聲,梁雙喜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就差沒直接讓趙圓圓將張春生給領著走的。
再回頭去看那張春生,竟根本就不敢趙圓圓一眼。梁雙喜忽然有些同情起了趙圓圓,這全村的人都知道趙家人有心將趙圓圓嫁給張春生,張家人也是有著這個想法的,偏偏這張春生就是視趙圓圓為無物。
正當想著,趙圓圓已經奔到了張春生的麵前,這時,竟還直接要去拉張春生的手:“春生表哥,你,你居然能說話了。姨母一定會很高興的,姨父也一樣,準是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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