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張春生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究又是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張春秋是真不想待在梁家,至少,他還想活命,他總有一種錯覺,這梁綠珠笑的越燦爛,自己的下場就越淒慘。
畢竟,自從他從屋頂上摔下來之後,她早猜中了一切。
當下,張春秋想繼續往外頭走的,可一對上了趙圓圓楚楚動人的俏臉,他終究還是熬不住心裡的憤怒,轉身,指著張春生苛責道:“圓圓是多好的一個姑娘,你憑什麼這麼對她。”
“這不關你的事兒。”張春生緩緩的說著。
張春秋咧著嘴,還想說話,又聽見梁綠珠開了口:“張春秋,誰讓你在我家耍橫的”
她沒有護張春生的意思,隻不過,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張春秋,不想他在自家鬨騰。
這話才剛剛說出口,張春秋的麵色變了變,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拉著張春生就往外頭走。
或許是被梁綠珠從樹上折騰下來過兩次,所以對梁綠珠,他是存了戒備心的,總之,能不招惹那就不招惹。
梁綠珠說不喜歡他在梁家鬨騰,他就把張春生拉出去問出一個好歹來,總之,不能他是在為所有人生長正義。
誰知道,他才拉著張春生走了幾步,張春生卻忽然朝著張春秋揮起了拳頭。
趙圓圓眼看著場麵失控,這就趕緊去拉架,倒是梁綠珠滿臉的無奈,早讓他們出去打,偏偏是不聽的。
隻見張春秋被張春生按在身下,一拳又一圈的打著,倒是張春秋,看上去比張春生壯碩許多,卻毫無招架之力。
張春生顯然也沒想過將張春秋打出什麼問題,很快他已經坐起了身子,居高領下的看著張春秋,眼神中,看不出一點堂兄弟的感情,反倒是有些仇恨。
起初,梁綠珠隻覺得懷疑自己所看到的,畢竟張春秋這人有走狗性子,說什麼也不會得罪到張春生的頭上,倒是張春生冷冷的開了口:“張春秋,當年我為什麼傻,你以為我忘記了,要不是你暗地裡捉弄我,用鐵鍬砸了我,我能傻這麼多年。”
張春生的話將所有人的都驚呆了,趙圓圓也是詫異的看著張春秋,原本她對張春秋還有些心懷感激的,可聽著他春生表哥的話語,此時此刻,她這心裡頭卻是說不出的憤怒!
“你怎麼能打我們春秋,春生,這可是你的不對了。”隨之而來的王雪花一看自家兒子躺在地上,頓時不樂意了。
她這大伯子一家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王雪花說什麼也不肯咽下這口氣。
這就要上前去跟張春生理論,卻被張春秋拉住了。
“春生,當初大哥不是故意的,當初。”張春生一向看不起張春生這傻子,要不是張春生剛剛提醒了他一下,就連著他也快忘了那年少之時的事情。
“什麼故意不故意的,春秋,你這是在做什麼,明明是他對不起咱們,你憑什麼還要給她道歉,傻兒子。”王雪花聽不明白,這就朝著張春生推了去,趙圓圓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又衝了出來,反手推了王雪花一下,怒聲大吼:“是你的兒子把春生表哥弄成傻子的,怪你,都怪你們。”
此時,正好趙氏從外頭過來,一聽了這話,那還得了,衝過去拽著張春秋就往外頭走。
“你給我去見你大伯,讓他看看他悉心栽培的人,怎麼就是這樣一幅嘴臉。”
王雪花哪裡肯讓她這麼拽自己的兒子,猛的又跟上去拉扯趙氏的手。
“你可彆聽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春秋怎麼可能乾的出這樣的事兒來。”
於是一拉一扯之間,眾人已走出了院子裡,唯獨剩下了張春生。
梁綠珠定定的看著張春生,真沒想到,張家還有這檔子的事兒,不過,張春生也是讓人有些意外的,明明他就什麼都知道,偏偏他又是不說出來,這被耽誤的,可不獨獨是一二十年的青春啊,試著想想,他要是在張裡長的教育下,那該有多成才啊。
梁雙喜從外頭過來,看著這情形,不由嘀咕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張家鬨騰,三姑也鬨騰,就沒個安靜的日子過了。”
聽她說起梁紅霞,梁綠珠眉頭皺了皺,這才想起,那人已經許久沒有再他們麵前晃悠過了。
自從上次她送鴨子過來,之後倒是清淨的讓人覺得她不在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