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氏生女兒倒也罷了,她肯定能將梁大海擠兌的一無是處,可顯然,如今梁綠珠生的可是兒子啊!
這往後若是當真不叫她,不對她好,那可怎麼辦?
“你也說了是張荷花給敗的,關若穀她娘什麼事兒,你是要餓死了還是病死了,非得這一塊肉救命不可?”
梁大海說著又抿了一口酒,酒入喉中,那是當真的烈。
以前這些個話他說不出口,因為周氏生的全是女兒,給梁家沒有貢獻,現在不同了,生了兒子出來,那這口氣,他不吐不快。
麻婆子舔了舔嘴皮子,半響,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這才道:“你把肉煮給周氏吃吧,虧了誰也不能虧了我們梁家的孩子,果子也撿一些出來給她,酒我得提回去。”
梁大海抿了一口酒,麵上有著不舍,還是自覺的把酒瓶子蓋上,遞給了麻婆子。
梁綠珠看著這一幕,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原本覺得梁大海劣根性極強,自己即便是想要改變,卻也改變五門,如今看來,卻也不似這般。
潛移默化之間,梁大海似乎還真沒有以前那麼糟糕了!
三日後,在一連串炮聲攻勢下,梁綠珠的粉條店正式開張了。
因為防著梁大海,家裡的任何人,連著雙喜她也是沒有告訴的。隻是默默地行走於鎮上和清水村,將一切東西打點完好。
一大早,小木匠就過來幫忙了,趙玉瑾也張羅著衙差來幫忙,吳修遠因吳家有事兒耽擱了,一早也遣了栓子過來幫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縣太爺捧場的緣故,鋪子裡人倒是很多的,看著擁擠不已的鋪子,梁綠珠笑彎了眼。
這才開張就有這麼多的客人,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的,不過,日後的人氣也和今日一般,她恐怕做夢都會笑醒吧。
忙到晌午的時候,梁綠珠發下店子裡了一個不速之客,這不速之客不是彆人,正是梁大海。
此時的梁大海正在屋子裡打轉,一臉查驗效果的領導作派。
梁綠珠眉頭一緊,再不多說,徑直上前去,追著他的手往外走。
“你乾什麼。”梁大海有些不滿,眼看著自己已經被他拽出去了,越發覺得丟人。
“你來乾什麼。”梁綠珠一臉怒容的看著梁大海,言語之間全是譴責。
原本梁大海之前就在村子裡講遍了自家女兒開鋪子事情,如今被他一拉,頓時朝著四周看了看,隻怕村裡有人看見他被梁綠珠拉出來的畫麵。
“你不在家照顧我娘,幫襯雙喜,你來我這裡乾什麼?”這番,梁大海才剛剛鬆了一口氣,梁綠珠的追問聲再次傳來。
咬著牙,梁大海蹦緊了臉:“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擔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這才上街來看看的。”
梁綠珠失笑,他不過來,那是什麼都好!
“綠珠姐,後廚的碗洗不過來了。”小木匠朝著梁綠珠喊了一句,梁綠珠歎了一口氣,心知這個時候還不是跟他廢話的時候,正準備讓他回去,梁大海已經朝著屋內衝了去。
“我去幫忙洗碗。”不等她來喊,他已經兀自解釋出口了。
梁綠珠咬著牙,這就跟著往後廚跑。
她不知道梁大海到底是怎麼找過來的,但是她知道梁大海就是一個*,弄不好就得壞事兒。
於是她到了後廚之後,交代小木匠的話就是讓他注意點梁大海。
眼看著晌午過了都沒出什麼事兒,梁綠珠還來不及鬆氣,外頭又傳來了一陣鬨騰聲,似乎是有人想吃霸王餐。
而梁大海正是去收錢的人,於是兩人鬨的不可開交。
梁綠珠和趙玉瑾趕到的時候,兩個鬨騰在一起的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被趙玉瑾一陣嗬斥,於是才消停了下來。
“大人,我和這梁大海可是多年認識的朋友了,你說感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我也沒說不給錢,就是準備賒賬而已,這梁大海非得動手打人。”
賴賬的人是一個和梁大海一般年紀的人,梁綠珠隻覺得他有些熟悉,像是花鳥市場的混混,心中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