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綠珠不敢去想象,這就轉身要走,忽然聽見身後一個重物猛然落在在上,山林中頓時傳來了一陣悶響是聲。
接著,小木匠的著急的聲音再次傳來了:“綠珠姐,不好了,不好了。”
梁綠珠回頭看去,隻見霧沉沉的那頭,隱隱的能看到小木匠正趴在牛的身邊,牛似乎是翻了。
心下一急,梁綠珠儘量穩住身形,朝著小木匠的方向走。
越來越近的時候,梁綠珠終於能清晰的看到牛車翻車的一幕了,梁綠珠的眉頭皺了皺,走到了牛的身旁這就查看著它的蹄子。
霎時間,梁綠珠整個都嚇了一跳,牛的兩個前蹄全部被冰錐子給戳穿了,雖然雖是不大,去也有流血的地方,想來這牛也是痛急,要讓它站起來, 恐怕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小木匠見到這一幕,急的眼睛都紅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剛剛想牽著牛兒來尋你,還不至於這樣。”
梁綠珠知道當下最要緊的就是回去,再扭頭看向小木匠,隻見這孩子雖是沒有哭,但那表情卻是比哭還要難看的。
梁綠珠忍不住的咬了咬牙,當下再不的說彆的話,徑直開口道:“你聽我說,我們試試能不能將牛車弄起來,若是能弄起來,咱們弄起來之後就往回走,取紅薯的事兒,推一推。”
如今,天就要暗沉下來了,雪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梁綠珠的心緊迫了起來。
反觀於安縣,氣候雖是冷了一些,卻也是沒有下雪的。
吳歧坐在房中,吳十八早就準備好了炭火,但也就因為燃著炭火的緣故,房門並沒有關嚴實。
吳歧一臉的沉重,眼睛不瞎的人就能看的出來,今日的他是含著心事的,隻見他走過來,又走過去,麵上一片急色,好不著急。
在反反複複的通過房門往外張望了一圈之後,他終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怎麼還沒有回來。”
吳十八剛將炭火撥亮,準備給吳歧換一盞茶水,冷不丁的聽到這話,差點沒直接笑出來。
今天他可是聽到了不少吳歧罵梁綠珠的壞話,不過,他早就覺得自家主子在麵對梁姑娘的時候向來都口是心非,如今,既然自家主子也將自己的心意表明了,自己也該幫他點破才是。
省的他總是這麼累人。
“主子,你是在擔心梁姑娘吧,你放心吧,天黑了自然會回來的。”吳十八勾了勾唇角,他早將梁家的底細給摸得一清二楚了。
梁家巴不得攀上吳家這門親事,遇上了今日的事情,梁家人自然不會留梁姑娘在娘家的,梁姑娘白日裡還能在鋪子裡消磨時間,這天黑了,總歸得回來的。
“誰說我在說她。”吳歧冷不丁的哼了一聲,眼看著外頭的天色已經黑沉下來了,額頭上的黑線越發多了一些。
吳十八知道自家主子嘴硬,此番也忍不住大著膽子的問了一句:“不是在說梁姑娘?那不是在說梁姑娘又是在說誰呢?”
吳歧回頭瞪了吳十八一眼,吳十八心領神會,知道自家主子是急了,索性也就不多言,隻掩著嘴笑了笑。
“自然說的是我們吳家的三個下人。”吳歧斬釘截鐵的說著,接著又是道:“對,就是我們吳家的三個下人,既然那女人要在外頭勾三搭四,我還不至於幫她明修棧道,助紂為虐吧。”
吳十八艱難的咽了一口涎水,他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家主子這麼關心過下人呢?
更何況,他家主子雖然壞了一些,卻也是一個大度的人,咳咳,雖然以往對梁姑娘確實不大度了一些,但那也是以前,自從他家主子發現梁姑娘竟願意救吳家於水火,不惜自己的清白之後,他家主子對梁姑娘可就已經刮目相看了吧。
不光是刮目相看,吳十八覺得,他家主子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家主子!
心中如此想著,又聽吳歧道:“你,去把那三個人給我叫回來。”
吳十八一愣,終究又是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全部叫回來?那梁姑娘那邊怎麼忙的過來。”
“她要是不去跟人勾三搭四的,自然也就忙的過來了。”吳歧瞪了吳十八一眼,想起今日她和羅子陽走的那麼近,心裡就火大。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會偽裝,這短短的幾日接觸下來,她竟差點就信了,這梁綠珠要是良善之輩,這個世上就沒有良善的人了。
“當真要找回來?”吳十八有些不敢置信,吳歧回頭瞪了吳十八一眼,就差沒有直接朝吳十八身上砸東西了,吳十八一個閃身,正要出門,遠遠地,就有人朝著他們這邊跑來了,吳十八仔細一看,可不就是他放在粉條鋪上的其中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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