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娶了之前不想娶的女人,感情還很好?”吳歧又湊近了一分。
雖然搞不清楚吳歧到底是想問出些什麼,但瞧著吳歧確實隻是關心他表弟的模樣,吳十八麵上的緊張之情終於緩和了一些。
於是,也熱絡的跟吳歧說歧了自家的事兒。
“這感情不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嗎,讚爹娘那個時代,可不都氏慢慢培養出來的嗎。”吳十八悠悠的說著,在他看來,這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意思是說,即便是感情再不好的人,也可以慢慢的產生感情。”言語之間,吳歧眼神一亮:“就像你表弟跟表弟媳,你表弟見你表弟媳如同洪水,你表弟媳見你表弟,如同猛獸,可就是這樣一對洪水猛獸,偏偏又走到了一起!”
眼看著自家主子當真是在跟自己說笑的模樣,吳十八也放下了平日裡的嚴肅,趕忙開口:“可不是嗎,說來也就是這麼個道理。我娘也說了,不是冤家不碰頭,他們這叫絕配,互相看不順眼,那也是因為互相喜歡。”
“互相看不順眼,那也是因為互相喜歡?”吳歧喃喃的說著,想起了梁綠珠調入雪坑之後的一切,忍不住失神道:“我一早就想說這個問題了,以前我明明那麼討厭梁綠珠,可自從她上門來衝喜,我怎麼也就不討厭她了,非但是不討厭,反而還。”
“反而還怎麼?”吳十八正聽得有勁兒,忽然聽不到後文,不由著急的問了一句。
平素裡,什麼時候能聽到吳歧這樣跟他說心裡話啊,既然有這個機會,那也一定是要好好珍惜珍惜了。
反而還有點喜歡了!
對,那種感覺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以前看梁綠珠哪裡都不順眼,現在再看她,就覺得她哪裡都順眼,哪裡都舒服。特彆是看她在雪坑中昏迷的時候,他那著急的心也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隻覺寧願自己被凍死,也不想她有個三長兩短一般,所以,她把自己的衣服脫給了她穿。
“公子,你剛剛說反而還有點什麼?”一旁的吳十八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她呼應,臉上不由多了一分急切。
吳歧正處在各種想法當中,忽然之間聽到了吳十八的話,抬頭就看到吳十八好奇的目光,一時冷了臉。
“自己的事兒做完了?我剛剛讓你下去吩咐的話也吩咐了?”
“······”
吳十八還沒反應過來,他家主子變臉也變的實在是太快了,剛剛拉著他要嘮嗑的人明明就是他啊,轉口倒還怪起了自己。
待吳十八一走,吳歧又往廚房走去,之前他讓人給梁綠珠熬了滋補湯,眼下也該好了。
經了之前偷窺春光的事兒,吳歧就分外主意,但凡梁綠珠有醒過來的征兆,趕忙走人,隻怕梁綠珠興師問罪。
待梁綠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了。
梁綠珠睜眼看著熟悉的屋中擺設,有些懵,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吳歧的房中。
腦袋有些痛,那種感覺猶如有千斤重一般,梁綠珠忍不住的揉了揉腦袋,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接著,丫頭十分喜氣的聲音傳來了。
“夫人,你可算是醒過來了。”丫頭說著,便往她這邊走來了。
那是一個有些陌生的丫頭,梁綠珠困惑的看著她,她似乎看明白了梁綠珠心中的困惑,這就道:“我叫阿涼,是少爺在外頭新買來的丫頭,少爺怕府上的人的伺候不好您,這才特意買了我進來。”
“少爺?”梁綠珠有些弄不明白,下意識的覺得這不是吳歧能做出的事情。
偏偏,這個叫阿涼的小姑娘卻又是適時的開了口:“夫人,你等等,我這就讓人去叫吳歧少爺回來,他要是知道您醒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腦海裡閃過了一些畫麵,隱隱的記得自己似是被吳歧占了便宜。趕忙掀開被子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周周正正的,根本就沒有露出不該露的地方。
霎時間,她忍不住去想,難不成,那是她在做夢?
吳歧雖然討厭了一些,可這些天來,他們朝夕相處,吳歧也確實沒有占她便宜的意思。
正想問問那叫阿涼的丫頭,卻見她已經往外頭走了,梁綠珠連忙伸手道:“彆。”
可一開口,嗓子卻是乾啞至極,而阿涼也已經是走遠了,明顯再叫也叫不回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梁綠珠是萬分不樂意見到吳歧,雖然不明白那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但一想到那畫麵,她就生氣!
為了避免動手毒打救她一命的吳歧,梁綠珠趕忙往床下跳。
一邊穿戴,腦海裡又忍不住去想那日在雪坑當中的場景,那日她料定他們會雙雙赴死,可沒少挖苦他不長腦子,在沒有救兵的情況下,說跳就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