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要求吳歧帶自己去羅家鬨,沒想到吳十八又是開了口:“說不準兒咱們的大夫過去瞧了瞧,又能治呢,誰都知道,咱們吳氏藥鋪,不光是藥材好,大夫也更是好。”
雖然麻婆子不甚高興吳十八,可聽著吳十八這話,倒是熱了心。
錢她自然是喜歡的,可這喜歡的前提,也是希望自家兒子是個健全的身子,要是自家是個廢人,往後豈不是還得靠自己來養活。
思定,麻婆子連忙點頭:“那還得多謝姑爺了。”
吳歧趕忙讓吳十八著手去辦,待麻婆子跟著吳十八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這才想起沒有要求吳歧嚴懲之前那小廝,可若是轉回去交代,又耽誤了他家阿四治病,豈不就糟了。
於是,麻婆子連忙朝著吳歧開口道:“叫吳十八是不是,回去轉告你家少爺一聲,一定要好好的懲罰懲罰剛剛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廝。”
吳十八頭也不回,心中已是充滿了厭煩。
他真是不明白,古靈精怪的梁綠珠,怎會攤上這麼一大堆麻煩的親戚。
麻婆子見他不搭理自己,不由急了:“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
吳十八的麵上閃過了一絲嘲諷,實在是不厭其煩,隻道了一句:“您若是光明正大的過來,那小廝也不會為難。”
“你!”麻婆子聽著,頓覺火大,可這要是轉眼去找吳歧告狀,又耽誤時間,索性,她隻能將這氣給忍下去,暗暗地嘀咕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瞧!”
直到傍晚時分,吳半場也沒有趕回安縣,因此吳歧心中擔憂難當,又派了人去半道上查看,就這麼正正擔憂了一整晚,總算在第二日天明之前等到了吳半場回來的消息。
隻是,還來不及等吳歧過去迎接,吳半場已經讓人來問罪吳歧了。
此時的吳歧還弄不清楚情況,剛到堂屋,還來不及跟父親兄弟問好,又聽得吳半場一聲厲嗬:“還不給我跪下!”
吳歧微愣,還未多言,吳半場則是徹底怒了:“我原本指望著你在家中能好好掌控家中的一切,誰知道,你竟如此唯恐天下不亂,竟到外頭去散播謠言,你可知罪。”
吳歧聽得越發莫名其妙了,這叫什麼話,她什麼時候往外麵散播謠言過?
怔愣之間,終究是一旁的吳修遠解釋了一句:“我與父親進城的時候,聽有人滿大街的在傳安縣有疫病的事兒,還說是從你嘴裡傳出來的。”
吳歧一聽,這還得了,也顧不得跟吳半場解釋,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往外麵跑。
霎時間,吳半場氣的直捶胸口,氣憤道:“我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我早說了,不要和官家鬥,我們從商的,永遠是鬥不過官家的。他就嫌我在半路上沒死掉,望著回來氣死我的。”
“爹,我跟去看看。”
吳修遠凝眉,二話不說也就跟著吳歧往外麵跑了去,雖然,這些年來,他與吳歧不算親厚,可他相信,吳歧不是那種惹是生非之人。
吳半場看著遠去的吳修遠,越看越順眼,還是覺得這個兒子才像是當千的自己。
可這麼想著,又覺得對不住吳修遠,畢竟這麼多年來,自己都不怎生關心他,隻望往後的日子裡,他能好好的補償補償自己這個兒子。
“來人,找個得力的媒婆來。”吳半場徑直開口,來人得令,了然道:“老爺,你這是要找人給梁姑娘提親的嗎?”
那梁姑娘長得好看,脾氣還好,和薑玲瓏比起來,不知道要討人喜歡多少。
他們這些當下人的,自也是希望能有個寬厚的主子,往後,他們的日子自然而然,也會跟著好過不是。
隻是,吳半場卻是驚道:“梁姑娘,哪個梁姑娘?”
不等下人回答,他腦海裡已經有了很多猜測了,定然是自己不再的時候,吳歧那混小子又在外麵惹了風流債。
他就說了,這小子生來就是討債的,存粹是給他找麻煩,奔著氣死他來的。
之前還惹了花樓裡的姑娘,那姑娘差點沒逼著吳家將她抬回來做姨娘,他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好事兒做儘,倒也為了挽回吳家的臉麵,給吳歧擦了不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