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喜歡嗎,我本想送你一根玉簪,隻可惜遇上了一些變故,索性我找了個能工巧匠,做了些花式上去,倒也彆有一番風味。”
言語之間,吳修遠緩緩地打開了木匣子,一時之間,鑲金玉簪就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梁綠珠麵前。
梁綠珠怔怔的看著它,之前不過是草草的瞟了一眼,如今再仔細一看,卻越發覺得這東西貴重。
原本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梁綠珠忍不住抬頭道:“這東西得不少錢吧。”
吳修遠怔了,沒想到在這個關頭上,她竟又說了這樣的話,一時無言。
“不行,我不能讓你花這般貴重的錢,你也知道,我素來不在意這些,可若是你為了送我這個,讓自己債台高築,我更不忍。”言語之間,梁綠珠已經示意她將木匣子關上了。
在她的印象當中,吳修遠向來樸素勤儉,再是加上在吳家沒什麼地位,哪兒會有這麼多銀錢?
可她卻不知道,吳修遠早些年雖是遭遇窘迫,卻也有一顆聰明的腦子,除了幫吳家做事兒之外,自己也曾獨自在外麵做過買賣 。
低買高賣的經過幾番,多少也有些存餘。
吳修遠將她的擔憂看在眼裡,知道她是怕自己日後為了這隻簪子背負債務,眼角的笑意越發深了一些。
他向來都知道,梁綠珠圖的,從來不是他的身份和錢財,隻是,如今若是不將實情說與她聽,隻怕這簪子她是絕對不會收了。
是夜,一輛馬車在羅府大門前停下了,馬車外的人掀開了車簾子,垂頭道:“薑少爺已經被送回吳家了,你是否要過去看一看。”
“不必了,我們都清楚自己是什麼人。”馬車上的人淡淡的回了一句,接著不再猶豫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月色下,郝然看到他正是白日裡出現在衙門中的薑安誌,月光下, 他滿臉的陰暗,目光在羅府兩個大字上冷冷一掃,抬腿徑直往羅府走去。
毫不意外,當家主人很快就迎著他進了主廳,將該囑咐的話說了一通之後,羅四海忙招呼著他移步花樓。
薑安誌指了指羅四海,麵上帶著笑意,羅四海的上道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識了,索性,也就沒有推遲,照著他的安排,移步去尋樂子。
隻是,薑安誌前腳剛走,羅子陽後腳就過來了。
“爹,他有如此好心,你彆忘了他和薑氏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更何況,當千軍需一案,咱們可是將薑氏的寶貝侄兒拉下水了,你就不怕這薑安誌報複?”
麵對羅子陽的擔憂,羅四海搖了搖頭,這些年來,他見識的東西也不算少,人心嘛,隻要有錢 ,都好收買。
“若是他當真有心維護那薑氏,當千軍需一案,他怎麼就袖手旁觀了,這不出手,就是在護著我們。”羅四海淡淡的說了一句,又想著人已經給他安排到花樓裡了,此時,自己也該去作陪了,連忙讓人將剛剛從密室裡拿出來的錦盒扔掉。
“這是?”其實,羅子陽更多的擔憂還是他爹和薑安誌之間存在著的秘密。
比如這個錦盒, 無緣無故的,還值的讓薑安誌故意走一趟,就是為了讓他爹將這東西扔掉?
“陽兒,這是疫病之人用過的東西,你可莫要太靠近。更多的事兒,你也不要多問,爹還健在,不該你過問的事兒,你可莫要再多問。”羅四海冷冷的回了一句,也不等他再說彆的,徑直就朝著外麵走去了。
羅子陽雖是沒有說彆的,目光則是定定的追著那錦盒走了去。
他不傻,他爹隻是淡淡一談,他就已然明了了,安縣城當中的疫病之所以忽然傳開,一定是跟這事兒有著關係的!
隻是,屋子裡的聽著無心,屋外的聽者則是有了意。
當李如意無意之間聽到了羅四海的話後,目光就沒有脫離過那錦盒。
哪裡裝著的東西足以讓人得疫病,這是一個多好的東西啊, 足以讓她不想見到的人,趕緊的從這個世上消失掉!
如果上天能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要讓梁綠珠趕緊從這個世上消失,必須消失!
隨著心裡強烈的執念,李如意的目光漸漸地跟著捧著錦盒的人離去了,到了最後,連著腳步也是跟著那人走去了。
翌日,梁綠珠才開了鋪子,張荷花就來了,梁綠珠沒有想到趙玉瑾連著張荷花一並放了,心中也是明了,張荷花定然是過來鬨事兒的,畢竟她這樣的人過來鬨事兒,從來都不看心情,更不看緣由。
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張荷花過來,非但是沒有鬨事兒,反倒是十分熱情的問梁綠珠可是吃了。
這一問,可是將梁綠珠問的一陣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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