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羅氏好咬定了牙,覺得一定是羅幼娘那早死的小賤人在作妖,如今,經過薑氏這麼一說,她的麵上一陣恍然。
“對了,這麼多年了,你一直在我兒子身邊,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手腳,這蠱毒是不是你種的,你給我老實交代!”
羅氏說起吳歧,胸脯就氣的直喘,說話的音調也是一聲蓋過一聲,任由著早周遭的丫頭婆子,也是忍不住將目光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試圖看個仔細出來。
吳半場尷尬不已,摸了摸鼻子,朝著寧王看了過去,寧王也自知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兒,自己若是繼續留下來看熱鬨,實在是不應該。
這就小聲朝著吳半場說了一句:“我手頭上還有點事兒,半場兄且放心,令郎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語畢,他伸手拍了拍吳半場的肩膀,揚長而去。
眼看著寧王帶著侍從走了,吳半場整個人已經顧不住臉麵,完全炸毛了。
在外他素來兄友弟恭,將關係處理的井井有條,可這羅氏,倒是個會找事兒的,橫豎一個心情不好,就將這府邸上的所有人都拉出來擠兌一通,連著死人都不放過。
如此潑婦性子,倒是讓他丟儘顏麵。
正要開口,又聽著薑氏可憐巴巴的聲音傳來了:“大哥,大嫂如何能這麼想我,大嫂不知道,大哥你可是親眼瞧著的,當初,我待歧兒,確實比親子都還要好呢,我。”
“呸。”不等薑氏哭訴完,羅氏一口唾沫星子就朝著薑氏吐了過去,在薑氏驚呼聲中,羅氏狠聲咒罵:“就你,還好意思提當年,當年若不是你,我能骨肉分離,你這個嘴碎的賤人!”
吳半場再聽不下去了,他揉了揉額頭,低聲吩咐:“來人,將夫人給我送回屋裡去,沒有人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丟下話,他連著多餘的一個字兒都是不肯跟羅氏多說,隻邁開了步子就朝著前麵走了去。
兩個老婆子當真上去拽羅氏,羅氏憤怒之下,將他們兩人甩開,厲聲威脅:“我可警告你們,今兒個,誰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們統統被趕出府去。”
那兩個老婆子也是無奈,低聲求饒道:“夫人,我們也是沒有法子,這老爺吩咐的事兒,我們。”
薑氏見狀,一改之前的可憐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羅氏看的心中氣憤,隻厲聲吼道:“薑氏,你以為我真不能將你趕出這府不成?”
薑氏失笑,搖頭嘖聲問了一句:“你能不能將我趕出去,那不好說,但嫂嫂你這好日子當真是要過頭了,你說說,當初歧兒非得把你救出來,你如今地皮兒還沒踩熱和呢,要是就讓人給送了回去,多可惜啊。”
“你是故意的,故意來激怒我,故意讓我兒病重,讓我沒了靠山。”羅氏咬牙切齒,再看這薑氏,隻覺這薑氏十足的就是凶手!
這個差點就害了她半生的女人,最是個會裝的,當初利用著羅幼娘的死,讓自己回不得吳家,還要跟一群姑子過著人不人的鬼日子。
如今,還敢害她兒子!
“我要殺了你!”羅氏上前,想要勒住薑氏的脖頸,將她勒死在這處,可惜身後的兩個婆子複又站了出來,伸手將她拉住,並阻了她所有的行動!
她咬牙切齒,眼眸深處全是一片血紅,恨不得喝薑氏的血,吃薑氏的肉,隻奈何雙手被人拽著,她除了抬腿去踢,完全也是無濟於事的。
薑氏掩唇輕笑:“你彆回來多好,你這麼一回來,竟又生了這麼多的事兒,你瞧,羅幼娘說不定就在這府邸的哪個角落瞪著你,看著你不好過呢。”
“薑氏,當日都是你害的我,讓我找出證據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羅氏咬牙切齒的瞪著薑氏,薑氏聽後,又湊到了羅氏麵前,用隻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小聲道:“你做了什麼因,就隻有得什麼果,我要是你,自己死了算了,彆回頭讓人知道了吳歧的身室,你更難立足。”
羅氏眸子瞪的大大的,恨不得將薑氏瞪出兩個窟窿來。
薑氏見狀,早知自己的擦側卻有其事,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就往自己的西院走去。
“夫人,你這麼說,會不會打草驚蛇,畢竟,周二嫂已經彆人劫走了,說不定,劫走她的人正是羅氏。”劉媽媽跟在薑氏身後,終忍不住說了一句。
薑氏冷哼:“要證明吳歧不是吳家血脈,我可不光這個法子,彆把我逼急了,要不然,我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