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來就是這樣,裝的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當初,楊榮亦或者是周遭的所有人都被她這個模樣所欺騙了。
梁綠珠翻了一個白眼兒,到了這時候,還在裝!
不過,仔細一回想,王秀秀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那日,她和趙玉瑾正在說事兒的時候,王秀秀就來了,當時他和張春生在鬨架,她和趙玉瑾下意識的就覺得她沒有偷聽他們的談話。
如今想來,昨夜她那處和趙玉瑾這處都遭了賊人,而且,還都是來找東西的,保不準,那日!
想到了這處,梁綠珠下意識的看向了趙玉瑾。有些話隻是猜測,她不敢輕易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證據,更重要的是,趙玉瑾可是王秀秀的親表哥。
倘若遇上了這事兒,趙玉瑾自是會維護她,不會聽自己這般言語的吧。
可是,當她對上了趙玉瑾的目光之後,她恍然一愣。
直覺告訴她,趙玉瑾和他想到了一處去。
就在這時,隻聽趙玉瑾憤怒的吼了一句:“秀秀,你告訴表哥,那日你是不是偷聽到了什麼,不可能的,有些事兒,我從來與彆人提起過。”
隻有跟梁綠珠說起過,可梁綠珠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絕對不會將這些事情傳出去,他們都清楚,這樣隻會打草驚蛇。
“表,表哥,你說什麼呢。”王秀秀難得的結巴了起來。
趙玉瑾偏偏是不依不饒:“秀秀,你怎能如此魯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去了。”
梁綠珠乾咳了一聲,趙玉瑾這才沒有將羅府兩個字說出來,這時候,秋蓮嫂正好回來了,剛剛她追著那漢子罵了好幾條街,直罵的周遭一群又一群的人看夠了熱鬨。
擔心著自己不再,還有人欺負她女兒,她才不得不折了回來。
眼下倒是好了,一回來就聽見了趙玉瑾在罵她女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玉瑾,你是怎麼當表哥的,你表妹遭受了那麼多的欺辱,你竟也夥同著外人來欺負她不成。”
秋蓮嫂剛剛嗬斥了一句,就見得王秀秀揉著腦袋,全身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娘,我不舒服。”她虛弱無力的說了一句,再之後就暈在了秋蓮嫂的懷裡。
趙玉瑾沒有問到答案,如何甘心,可人都已經暈了過去,他也沒有法子,隻能讓王大帶著人將王秀秀送去醫治。
秋蓮嫂回頭就想訓斥趙玉瑾一頓,橫豎秀秀可是他表妹,他怎能那樣說秀秀呢,而且,秀秀都暈了過去,他這個當表哥的,竟也不親自將秀秀送過去。
可一瞧著他這還沒有清理出來的衙門,頓時什麼話都哽在了喉嚨眼上。
瞪了趙玉瑾一眼,秋蓮嫂端出了長輩的架子:“玉瑾,姨母今日也不多與你說,等該日你將這衙門裡收拾出來了,我再好好的與你說叨說叨,這當表哥的,可不是你這麼當的。”
看著秋蓮嫂氣喘籲籲,轉身而去的身影,梁綠珠忽然同情起了趙玉瑾。
她忍不住去想,若是當真如同他們所想,這火當真是王秀秀引來的,也不知道秋蓮嫂會做什麼感想。
不,她那樣的人也沒有什麼感想可言,畢竟,秋蓮嫂本身就是一個沒有是非觀念的人,即便是她女兒偷男人,她還覺得是全天下對不起他們家。
“你彆與她一般計較,她是被我姨母給慣壞了。”趙玉瑾引著梁綠珠,朝邊上走去。
梁綠珠看著趙玉瑾被燒的不成樣子的縣衙門,不由搖頭:“我倒是從來都沒有跟她一般計較過,隻不過,這事兒若當真如同我們猜的一樣,就要看你原諒不原諒她了。”
趙玉瑾看著被火燒過的地方,長長的歎了一聲。
“昨晚我那處也糟了賊人,黑衣裝扮,一進屋就找東西,當真如我們所料,該是來尋那木盒子的。”
她才剛剛說完,趙玉瑾擔憂的眸子已經朝著她看了過來了。
“你沒事兒吧,可有什麼大礙?”她著急的問了一句。
梁綠珠搖了搖頭,有些好笑的反手指了指自己:“你瞧著我身上像是有什麼事兒的樣子,我福大命大,放心吧。”
她心中清楚,當時,若不是吳歧,恐怕這次的福大命大,也不過是一句最聽不得的玩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