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表少爺是想拆羅家的台子不成?”羅子陽不問反答,聲音中明顯帶上了許多不喜。
薑白銀聽著這聲音,麵色變了變,霎時間就冷靜了下來。
是啊,他來吳家是來參加比賽的,是想要在吳半場那處再拿回權利的,可不是來跟這黃毛丫頭置氣的!
眯了眯眼睛,薑白銀冷笑了兩聲就站回到了邊上。
羅子陽回頭關切的看著梁綠珠,擔憂道:“梁姑娘,你沒事兒吧。”
梁綠珠勾唇一笑:“我倒是想有事兒,羅家也不會給這個機會的,不是嗎?”
羅子陽一愣,隻覺得她的聲音平緩,跟本就沒有一丁點害怕的意思,但是,很快,他又了然了,畢竟,她可是梁綠珠啊,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不喜歡裝柔弱!
就是因為她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才更加情難自控了。
第二輪的比賽在羅四海的宣布中開始了,這次的任務比上一次要難上許多,羅四海給了他們一人二十文錢,想讓參賽的人不用經過任何的外力,將那二十文錢當做本金,賺取更多的銀錢。
當然,誰賺的錢更多,誰就贏了。
這賺錢的事兒自然是有很多門路的,但是要在短時間裡,將這二十文錢做什麼買賣,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呢?
梁綠珠望著手心裡的二十文錢,不由陷入了沉思當中。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抱住了她的腿,接著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了:“救救我吧,姑娘,救救我吧。”
回頭一看,郝然就是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丫頭,隻見她的身旁還有一方涼席,席子下似還罩著一個人,而在席子不遠處的位置,浩然正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大字。
梁綠珠咽了一口涎水,來到古代這麼久了,她真是沒有想到,這麼狗血的橋段都能讓她給遇上。
“我,我買了你也沒用啊,你還是另尋有錢人吧。”梁綠珠雖心有不忍,卻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
一來她實在是反對買賣人口,二來拿了羅四海銀錢的時候,羅四海就有過規定,今日除了她那二十文錢,彆的錢財,統統是不能經手的。
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她跟這人不熟,也信不過這種來路不明的人,前世那些住彆墅開豪車還出去討口騙錢的人還少嗎?
她可不想逞這個能耐。
正要走,腳上又被人猛的拽住了。
“姑娘,你就救救我吧,你要是不救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我。”她帶著一聲哭腔,悲憤的說著。
梁綠珠無奈,正要開口,不遠處早有一個剽悍的聲音傳來了:“既然我給了銀錢給你藏你老爹了,你還跪哪裡乾什麼,跟我回家過日子去。”
梁綠珠隻覺得自己的大腿被人抱的更緊了,很快隻見一個滿臉是刀疤的男人已經走了過來,提著那姑娘的衣領,就像老鷹提小雞一般,要把那小姑娘帶走。
梁綠珠眉頭一凝,再待不住了,抬腿猛的朝著那人踢了幾下,冷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竟還敢強搶民女了,你信不信我這就報官了?”
“報官?”那人聽得這話,不由哈哈大笑:“報什麼官,我可是給了十五文錢給她的!”
梁綠珠垂頭看向那小姑娘,那小姑娘麵色慘白:“沒有的事兒,你一定要相信我。”
眼看著那人又要伸手過來了,一把長劍忽的架在了他的脖頸上,梁綠珠順著長劍看了過去,一時之間,整個人都傻眼了。
吳歧,他居然來了!
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起來呢,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還不忘記四處走動,他莫不是瘋了!
還來不及斥責,之前那滿臉是刀疤的人已經拔腿跑掉了,梁綠珠得了空,終是忍不住罵道:“吳歧,你莫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
吳歧意識到她是在關心自己,心裡閃過了一絲喜色。
“這種半壺水響叮當的人我可是見得多了,沒什麼好怕的,你也彆放在心上。”
梁綠珠還想說些什麼,那原本還抱著她大腿的丫頭已經暈死了過去。
梁綠珠一驚,趕忙讓吳歧去叫大夫,在大夫過來查看沒事兒之後,梁綠珠這才想起她還在比賽當中,一時之間懊惱,看著手上交了震驚之後還剩下的五文錢,她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