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生嚇得大哭起來,張裡長見狀,也是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趕忙讓人將張春生接著,放下來。
“綠珠,你沒事兒吧,可還撐得住?”張裡長衝著樹杈上大喊。
畢竟張春生那麼大個個頭,衝下來也是有點力道的,張裡長眼看著梁綠珠那單薄瘦弱的小身板,眼裡充滿了心疼之色,隻怕那繩子將她拉扯出傷口來。
咧嘴笑了笑,梁綠珠趕忙道:“我沒事兒,彆擔心,趕緊將春生放下來。”
“好。”張裡長雖是擔憂她,卻也知道,隻有先將張春生給弄下來,梁綠珠才能沒有負擔的往下爬。
待所有人將張春生扶了下去,梁綠珠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鬆開手,將自己腰杆上的繩子隔斷了,此時,腰上一陣疼痛,伸手隻見手上也被勒出了一道道的淤痕,顯然剛剛張春生衝拉的力度是很大的。
“這小子,倒是很重。”梁綠珠苦笑著,小心翼翼的搓了搓手,頓時痛的她直眯眼睛。
“你沒事兒吧,綠珠。”張裡長見梁綠珠遲遲不肯下來,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梁綠珠搖著頭,吹了吹手,忍著疼痛,爬了下去。
這時候,張裡長快步迎了上來:“綠珠,可彆有個什麼事兒,快給叔看看你的手。”
“沒事兒沒事兒。”梁綠珠搖著頭,背著背簍,轉身要走。
眼下張春生沒事兒,那便什麼都好。
“你這手?”張裡長也是瞧見了布滿淤痕的手,心中越發覺得愧疚。梁綠珠擺了擺手,徑直往遠處走:“不礙事的,叔,你把春生帶回去吧。”
不顧眾人的議論,梁綠珠快步離開,張裡長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的緩不過神兒來。
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對張春生這麼好的人,而且他能夠感到,梁綠珠是真心的對他家春生好。
“怎麼能就這麼讓她走了,還沒檢查清楚春生有沒有受傷呢,真要受傷了,哪兒能放過讓她!”趙氏不滿的聲音傳來,邁著步子朝著梁綠珠跟上去。
張裡長眉頭一皺,趕忙將她拽住,頗有些不滿道:“你這是要乾什麼,少說點話就不成?人家好歹幫了那麼多忙!”
“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幫倒忙!”趙氏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
“可不是嗎,大伯,剛剛那情形,真是危險,一會兒將我大兄弟送回去,還真的好好的檢查檢查他身上的傷口,彆現在沒事兒,過幾日什麼毛病都出來了。”張春秋還真是見不得一個姑娘家,輕輕鬆鬆的搶了他的風頭!
“你也跟著瞎參合!”張裡長嗬斥了張春秋一聲,徹底斷了張春秋想添油加醋的路。
“人家春秋說錯什麼了,梁綠珠那姑娘野的很,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趙氏沒好氣的嚷嚷著,扭頭一看,梁綠珠早消失不見了,這才放棄了追上去要說法的念頭,嗬斥張裡長,道,:“你乾什麼呀?站著發什麼呆,也不管管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