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綠珠麵色嚴肅,越想越氣,也不打算走了,她就守在這裡,等那楊家人過來,跟他們好好的理論理論!彆過會兒自己走了,楊家人又將這田坎給鬆開,壞了莊稼,他找誰說去?
正當想著,李氏那不可一世的聲音忽然傳來:“喲,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剛剛勾搭了趙大縣令的梁綠珠小賤人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來的,正巧了!
梁綠珠,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站起身來,直直的看向李氏。
李氏沒想到梁綠珠竟還有臉麵這麼看著自己,正要挖苦她,冷不丁的看見梁綠珠滿手的泥土,再扭頭看向那被梁綠珠堵得嚴嚴實實的田坎,咬牙道:“梁綠珠,你到底在乾什麼?”
梁綠珠嘴角含笑,頗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問我乾什麼?我都想問問你在乾什麼?你這地裡沒種上莊稼,淹了也就淹了,可你憑什麼往我地裡淹,我這一田的菜籽苗,若是被你淹死了。你重新給我補上。”
李氏聽著這話,不以為然的看了看梁綠珠的地裡。頗有些好笑道:“一田的菜籽苗,我怎麼沒看見呢?哪有菜籽苗?分明就什麼都沒有,我告訴你,人窮沒關係,可彆懶,懶得都裝不上莊稼,回頭還怪人家把莊稼給你壞了。”
梁綠珠看了看李氏光突突的田地,頗有些好笑道:“你確定你說的是我?”
李氏的胸口猛的一起一伏,氣得不輕,這叫什麼話,這賤人可不是在諷刺她懶,不下地乾活兒嗎?
家裡麵事情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攤上了,她哪有時間再忙活這田地之間的事情,以前有梁綠珠倒還好,她是家裡乾活的一個好手,現在她一個人根本拿不下這些活兒。
但是這些她是不可能在梁綠珠麵前說起來的,越說她隻怕梁綠珠越發得意。
“這以往的水不是都這麼排的嗎?梁綠珠你可彆沒事兒找事兒,我們家那筆帳還沒算清楚,你竟還敢找我麻煩。”
“什麼帳?你不妨直接說罷了。楊榮的事情,我們已經兩清了,不,還算不上兩清,你把我賣了的錢應該也夠還上那一吊錢的聘禮了,再來,我娘還給了你銀子,我在你家累死累活做牛做馬的,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沒要過你一分錢吧。”
還不算丟了性命那個可憐本尊!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事兒,梁綠珠,人活臉樹活皮,你這生來就是不要臉的,勾搭了吳家大少爺,又去勾搭趙縣令,你還當真以為你長得有多好看,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走在人旁邊都嫌你磕磣!”
李氏心裡最不服氣的是,她原本以為梁綠珠離開了她們家一定會走投無路,誰知道眼下梁綠珠,卻,長得越越水靈了,想來在娘家日子也過得不錯,而且平日裡早出晚歸的,給梁家乾了不少的活兒,如今想起來她心中也是有些後悔。
再想想楊榮和王秀秀的事情,她更是氣的不行。當下厲聲嗬斥道:“梁綠珠,你今兒就算不過來,我還得去找你呢。你自己好生想想,你對不起我家楊榮在先,被我兒子給退了親,你倒是有臉麵毀我兒子的親事,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我兒子就算沒有娶王秀秀,也不會娶你的。”
梁綠珠點著頭,頗有些好笑道:“他日,還得請你們吃上一頓飯,感謝楊榮當年不娶之恩。”
“你,你什麼意思?”李氏真的不喜歡,梁綠珠這一身傲氣的模樣,想起她把自家楊榮害成那模樣,李氏這心裡就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