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綠珠隻以為他是手酸了, 這就義不容辭的答應了,接過他懷裡的孩子,梁綠珠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對方的背脊。
柳萬金看著梁綠珠抱著他兒子的場景,那畫麵十分的溫馨,似曾熟悉,又不敢想象。
帶著一絲欣慰,柳萬金感歎道“真沒想到,他竟這麼喜歡你,他娘去的早,從來沒有女人近過他的(身shēn)。”
梁綠珠詫異,抬頭看向柳萬金,目光中竟有些同(情qg)。
原來是一個早早沒了母(愛ài)的孩子,想來,這樣的孩子天生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吧。
感覺到吳歧一直在盯著她看,她直直的盯了回去,隻見吳歧的麵上寫滿了詫異和探究,顯然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不但不拆台,反倒是幫他穩住了局麵。
梁綠珠白了他一眼,隻覺得他就是一個小人,還當真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樣不堪,真是可笑。
吳歧被梁綠珠一瞪,猛的合上了扇子,看向她的目光依舊是充滿了戒備,若不是柳萬金還在,他早就不留(情qg)麵的質問她,到底有什麼(奸jiān)計了。
“來了,大,大少爺,藥。”一(身shēn)白衫的張(春)秋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踉踉蹌蹌的往這邊走,雙手卻是緊緊地扣住手裡的粗瓷碗,生怕就將藥碗打翻了一樣。
吳歧正眼都沒看他一眼,隻是衝他揮了揮手,讓他將藥遞給梁綠珠。
梁綠珠在一早看到張(春)秋的時候就納悶了,實在是沒想到,他還真是一個(愛ài)表現的人,而且,還是分不清楚(情qg)況的那種!
明眼人都知道吳歧和柳萬金鬨得很不愉快,自然而然的,吳歧對誰都沒有好臉色,這時候,誰要跟他們靠近,隻會招吳歧厭煩。
偏偏張(春)秋倒也是個鐵腦袋,都沒搞清楚形式,這就巴巴的上了。
“你是新來的。”吳十八開口,對這人不甚熟悉,自然而然的上前搶過他手裡的藥碗,放在嘴邊聞了聞,怕這新來的整出個什麼幺蛾子出來。
“是。”張(春)秋滿臉帶笑,以為自己眼快,要得到吳大少爺的讚賞了,立馬抬頭,自信滿滿的看向吳十八。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竟撞上了梁綠珠的目光!
一時之間,他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梁綠珠,沒想到這丫頭怎麼會在這裡!
吳十八拿了一根銀針試了試,張(春)秋很快回神,見到這個舉動,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生回事兒,隻是巴巴的隨著吳十八看向銀針。
梁綠珠搖頭一笑,冷不丁的開口“放心吧,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下藥的。”
“是,是,是。”張(春)秋連忙點頭如搗蒜,恍然回神後,這才覺得自己竟在梁綠珠麵前點頭哈腰,憤懣道“關你什麼事兒,我早跟你說了,酒窖可不是你姑娘家待的地方,趕緊,有多遠走多遠。”
這教訓的口吻才剛剛落下,一時之間,幾道目光直接看向了他。
張(春)秋儼然察覺不到那些目光中的犀利,隻覺得自己教訓的好,還沒收住話,已然聽見吳歧冷冷的聲音傳來了“你給我滾!”
“聽見沒有,讓你滾。”張(春)秋很是嘚瑟的看向梁綠珠,儼然覺得吳大少爺這是看的起自己,這才說這些話給他長臉。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自信心爆棚,好不得意。
“少爺說的是你。”後背上猛的被吳十八推了一把,張(春)秋不設防,踉蹌了好幾步,待站穩腳跟後,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吳歧。
卻撞上了吳歧冷冷的目光,霎時間,他心中一跳,逃似的跑開了。
吳十八在確定藥丸沒毒之後,這就將藥遞給了梁綠珠,這裡也就梁綠珠一個女人,更何況,她還抱著孩子,似乎也隻有她能更好的照顧好孩子。
梁綠珠盯了吳十八一眼,卻見吳十八挪開了目光,根本不敢看自己的模樣,撇著嘴,正要去接藥碗,柳萬金已經將藥碗拿在手裡了。
“我來。”他是怕梁綠珠手酸,這就攪動著碗裡的藥,待覺得溫度適中了,這才一勺一勺的開始喂。
吳歧一行人都不說話,默默地看著他們,場麵難得的安靜。
待藥喂完了之後,吳歧適才開了口“我已經讓人將馬車停在山下了,柳老板可先行回客棧。”
柳萬金將空碗遞給吳歧,冷冷道“就算你再想的周到,也彌補不了你臭名遠揚的作風!”
吳歧搖了搖折扇,很是無所謂道“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