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她卻如此巧言令色,實在讓他生氣!
“所以,你就把奸夫都迎上門來了,梁綠珠,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連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聽著楊榮憤憤的叫囂聲,梁綠珠瞪大了眸子,有過片刻的沉默之後,她終是笑出了聲來。
楊榮沒有想到她在這種時候居然還笑的出來,更是憤怒:“你居然還笑的出來,你以為我是瞎子嗎,我剛剛明明看見馬車上坐的是個男人, 梁綠珠,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你要我說多少次,從你退了這門親事開始,我們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瓜葛了,我也沒有必要給你任何的解釋。”
梁綠珠冷冷的說了一句,目光卻是緩緩地四處查看,想找點傍身的東西。
從前,楊榮一向輕看梁綠珠,隻覺得梁綠珠就跟狗尾巴草一樣的卑賤,根本就配不上自己。
可,現如今,梁綠珠卻口口聲聲的否定和他的關係,那不可一世囂張至極的模樣,直直的戳痛了他的眼睛。
他楊榮,好歹也是一個鐵匠,雖沒有富裕的家底, 卻也有一技之長,往後,餓不死家裡的女人和孩子。
清水村的好人家,哪個不像嫁給有一技之長的人,更何況,他自認為自己長得好也不錯,如今,居然,她居然嫌惡自己到了這種地步。
他想不明白,更不願意去想。
“你趕緊走,否則,我叫人來了,讓你好看。”梁綠珠找不著傍身的東西,隻好出言威脅。
他楊榮但凡還想迎娶王秀秀過門,他就勢必害怕流言蜚語,也更會跟她保持距離。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的楊榮早已經不清醒了。
“你叫啊,你叫人啊。”楊榮的臉上閃爍著興奮的火焰,聽見她說要叫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氣惱,反倒是不斷的慫恿著她,讓她快些叫人。
梁綠珠咬著牙,沉沉的看著楊榮:“你以為我不敢,反正我的名聲也不好聽了,倒是你,你可彆給你們楊家摸黑。”
“有什麼摸黑不摸黑的,你梁綠珠可不就是我的女人嗎,我和我的女人談談話,這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帶著一絲冷笑,楊榮緩緩地開口。
梁綠珠皺眉,真沒想到楊榮竟還說的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當初和她撇開關係之時,那滿臉嫌棄,恨不得她這輩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眼神,事到如今,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啊。
“你是瘋了!楊榮,我從頭到尾就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沒有拜過堂,算什麼夫妻!”毫不猶豫的,梁綠珠冷冷的回了一句。
此時,一聽楊榮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厭惡啊。
楊榮起初也不過是想提醒提醒她,讓她注意注意自己的態度,謙卑有禮才是她該有的準則。
可,誰知道,她居然說了這樣的話語出來!
在他看來,有過親事,在他家常住過,那就是他的女人。一日是他的女人,這輩子身上都刻的有他的印記,言行舉止,都要萬般注意。
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撇清和他的關係,那是將他的臉麵往地上踩。
“你跟我走。”快步上前,楊榮試圖去拽梁綠珠的手腕,想將她拉著走,梁綠珠趕忙閃躲開去。
楊榮因為酒喝多了,原本步伐就不太穩當,此時撲了個空,頓覺腦袋越發沉重,他忍不住站在原地,猛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梁綠珠,算我可憐你,不計較你的失德,帶你回楊家。往後,勤快點,事事順著我娘,我娘也盼著你回去,田裡的活兒之所以一直留著沒做,就是為了給你一個台階下。”捧著腦袋,楊榮緩緩地說著。
字字句句,竟儼然一副她有多過分,楊家人對她多麼多麼的開恩。
“呸!”梁綠珠冷啐了一口,暗暗笑道:“楊榮,你也太好笑了,以為我還跟 以前一樣,那麼傻,就這樣跟著你回去,白白的幫你家乾活兒不成?你娘那是懶慣了,這一年多裡,我裡裡外外都幫忙做了,她過舒坦的日子久了,怎麼可能願意回地裡做臟活兒累活兒。還有,你要是不想氣死你娘,你就趕緊給我滾!”
梁綠珠本不是一個輕易說臟話的人,可是,麵對楊榮這樣不要臉的人,這點話,還算不得多過分!
楊榮看著梁綠珠,氣的嘴角發顫。
他完全沒有想到梁綠珠會是這個反應,若是以往,梁綠珠早就一副恭順謙卑的模樣了。
狠狠地咽下一口粗氣,楊榮冷冷的道:“梁綠珠,醜話我可說在前頭,你要是繼續在梁家,早晚得餓死,我好心好意的想給你一條活路,把你養著,你非但不感恩戴德,竟還說出這樣對我娘不敬的話,你是在自找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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