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飛一愣,突然收起暖瓶嘿嘿的笑起來:“我是你祖宗的孫子!想借老子的手去住院哪,丫,做夢吧!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著被陳誌軍訓吧!”
“鴻飛我告訴你,這也就是在部隊,要是在地方我***早把你廢了……”
“你彆得意,在地方還不知道誰廢誰呢!”鴻飛滿臉堆笑的說道:“丫,就你!都不夠我活動手腳的!有時間練練?”
“好啊!打掉了牙就說自己磕的!”
“那就這麼定了!”鴻飛模仿著陳誌軍的口吻一錘定音,提著暖瓶得意洋洋的走了。
鴻飛幾乎是一路小跑的來到低矮的水房,探頭看看沒人,隨手把暖瓶一扔跳起來抓住房梁,一個“引體向上”拉上去,抬手把藏在房梁上的一包白“健”拿了下來。彈出一支叼在嘴上,鴻飛從牆縫裡摸出一個打火機點燃香煙,深吸一口愜意的吐了個煙圈。
鴻飛叼著煙,慢慢騰騰的給暖瓶裡注開水。直到聽著外麵傳來腳步聲,這才慌忙把煙和打火機原樣藏好。
“來一支,來一支!”一名新兵一手提著兩個暖瓶闖了進來,看見鴻飛迫不急待的說:“憋壞了!”
鴻飛把抽了半截的煙從褲袋裡掏出來:“沒了,最後半支,將就一下吧!”
“沒問題,有煙抽就行!”新兵接過煙找到打火機點燃狠狠的抽了兩口,這才說道:“外煙呀,夠衝!過癮!”
“你慢慢過癮吧!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新兵注意力全部在煙上,心不在焉的說道。
鴻飛急匆匆的低頭走出水房和站在門口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暖瓶蓋子掉了,熱水濺了出來。
“你怎麼回事?”鴻飛躲過滾燙的熱水惱怒的抬起頭,立刻驚呆了,陳誌軍正在一臉冷笑的望著他。
壞了,被抓現行了!鴻飛心裡驚呼,臉上卻堆滿了笑意:“班長,你怎麼來了?”
陳誌軍一聲不吭扭頭走了,鴻飛隻好提起暖瓶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回到班裡,陳誌軍摘下帽子用力摔在桌子上,把正在整理內務的新兵們嚇了一跳。鴻飛若無其事的放下暖瓶,扭頭向他的床位走去。
“站住!”陳誌軍指著鴻飛的鼻子問道:“剛才你乾什麼去了?”
“去打水了!你不是看見了嗎?”
“在水房你還乾了些什麼!”
“打水呀……”
“說謊!”陳誌軍親眼看見鴻飛偷抽煙,沒想到他竟然矢口否認沒有一點認錯的意思,一下子摟不住火了:“我明明看見你在抽煙!說,為什麼違反紀律!”
“副班長隻是希望我們不要吸煙,沒有命令我們不要吸煙!你不讓抽煙,以後我不抽的就是!”鴻飛平靜的看著暴怒的陳誌軍,就像在看一隻發脾氣的猩猩。
陳誌軍的火發不起來了,希望和命令這兩個詞要看怎麼理解了,可以理解為允許也可以理解成不允許,他扭頭問其他的新兵:“副班長真是這麼說得?”
武登屹第一個跳出來證明:“報告班長,是!副班長是說希望我們不要吸煙!”
“報告班長,是!”其他的新兵也隨聲附和。
陳誌軍長出一口氣說道:“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我命令,新兵們一律不準吸煙!明白嗎?”
“明白!”鴻飛微笑著挺起胸脯和新兵們一起大聲回答。
陳誌軍指著鴻飛說道:“這一次我原諒你!現在把身上的煙交出來!”
“沒有了!”
陳誌軍冷笑著說:“最好是沒有了!要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把你的口袋全部翻出來!”
鴻飛滿不在乎的把口袋翻了出來。陳誌軍沒有發現他希望出現的東西,隻好用威脅的口吻說道:“如果讓再逮到你抽煙,我一定嚴肅處理你!明白嗎?”
鴻飛不以為然:“明白!可以問一下,為什麼老同誌可以抽煙,我們不可以?”
“你和老同誌比?”陳誌軍用鄙視的目光盯著鴻飛:“老同誌可以一口氣站上一個小時紋絲不動,五公裡武裝越野平均成績17分55秒,你行嗎?”
“不行!”鴻飛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知道不能夠說行,要不然陳誌軍立刻就會讓他去跑步。
樓道裡響起一陣尖厲的哨聲,接著傳來的是王軍的聲音:“各班組織學條令!”
新兵們連忙去自己的儲物櫃裡拿筆記本,鴻飛見陳誌軍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也連忙跑開了。
鴻飛拿出筆記本正準備去搬馬紮,猛得看見司馬群英正一臉陰笑的看著他,立刻湊過去低聲說道:“哥們兒,是你告的密吧?”
“是呀,同誌!”司馬群英洋洋得意
鴻飛立刻笑開了花,伸手拍拍司馬群英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鴻飛一臉的誠懇,話語裡絲毫沒有威脅的意思。司馬群英立刻懵了,他不知道鴻飛謝他什麼,他以為鴻飛會暴跳如雷的強烈要求與他打一架。
“楊喜!”
陳誌軍的吼聲把兩個正在竊竊私語的新兵嚇了一跳,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向帶著李永勝剛回來的副班長看去。
“到!”楊喜驚詫的看了看陳誌國發青的臉色,驚詫的問道:“班長,你怎麼了?”
“你這個副班長不合格!”
“我怎麼了?”楊喜也懵了。
“你不合格!”陳誌軍氣得吼起來。
鴻飛心裡笑開了花,媽的,陳誌軍咱們慢慢玩兒,丫,氣不死你,我不姓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