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看不出來,我們尖子還是一作家哪!”司馬群英搬著馬紮繞到鴻飛對麵坐下:“寫什麼,是不是給報社投稿啊,順便給寫寫咱司馬同誌!”
司馬群英扭頭對著班裡的新兵們喊:“司馬可是個好同誌!”隨聲附和隻有他的兩個老鄉,鴻飛皺起眉頭厭煩的說道:“趕快去玩兒吧,我不寫通訊稿,我寫詩呢,詩,懂不懂?沒你什麼事兒!去吧,去吧!”
司馬群英“騰”一下子站起來:“哎、哎!同誌們注意了,我們班出了一大詩人!鴻飛給大夥念念!讓咱這個大老粗也長長見識!”
新兵的目光全部落到鴻飛身上,他們隻注意到鴻飛趴在床邊呲牙咧嘴的以為他牙疼呢,沒想到是在寫詩,立刻起哄:“念念,鴻飛給念念!”
“念念?好!那就念念!”鴻飛一臉壞笑的站起來盯著司馬群英的眼睛用陰森森的語氣朗誦道:“死亡黑色的火焰正在熄滅,雷鳴電閃的天空像一張被憤怒攫住的臉,一隻黑豹黑色的走動在我身旁,它粗糙的喘息聲讓我驚怖,走過大地敲響黑夜的鼓,從一棵樹上貓頭鷹發出獰笑,這金屬的聲音震聾了天空,蝙蝠是夜的守護者它的飛翔如水漫溢……”
鴻飛的語速越來越快,司馬群英被詩中描寫的場景嚇壞了,連忙說道:“停、停!鴻飛,我怎麼聽著陰森森的,你們感覺呢?”
這一次司馬群英的話得到了認同,新兵一個勁的點頭表示同意。
司馬群英用力揮著右手,仿佛真有一隻蝙蝠飛到他的麵前:“這是你寫得?你怎麼寫這麼陰森森的玩意兒!”
“不是,這是但丁寫的!”
“但丁乾什麼的,他的名字真怪!”
“哦!你說但丁呀!他就是一火葬場工人,我們家的鄰居!”鴻飛忍住笑走了。
司馬群英低聲嘟囔著:“我想也是,隻有這種人才能寫出這麼陰森森的玩意!”他的一個老鄉跑過來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鴻飛在耍你,但丁是意大利的民族詩人!”
“**!又上當了!”司馬群英懊惱不已。
陳誌軍從連部出來,興衝衝的甩著手往新一班走,這幾天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原來讓他頭疼的新兵,現在成了兩隻領頭羊,帶著他的新兵們一個勁兒的往前竄,把連裡的三麵流動紅旗前後腳的扛回來,這要是引導好了,等新兵營結業的時候,新一班那個總分第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誌軍美滋滋剛轉過彎,一個兵飛奔而至和他撞了滿懷,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班裡的武登屹,不由有些責怪的說:“慌慌張張的乾什麼?這要是撞了首長怎麼辦?”
武登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班、班長,對不起!李、李大個子,不是,李永勝打籃球……”
“停、停、停!”陳誌軍一口氣說了三個停才打斷武登屹:“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慢慢說是怎麼回事,李永勝怎麼了?”
“他會打籃球!”
“切!”陳誌軍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麼稀罕,團裡會打籃球的海了!”
“不是,不是!”情急之下,武登屹拉著陳誌軍向籃球場方向跑。
“熊兵放開!注意軍人形象!”陳誌軍甩武登屹,低聲喝到:“聽我口令,齊步-走!”
“跑步,跑步!”
陳誌軍看著武登屹著急的臉色,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會是,李永勝這個憨兵闖禍了吧!嘴裡的口令救出來了:“跑步-走!”
幾乎是飛奔到擠滿觀眾的籃球場,陳誌軍費勁的擠進不停叫好的人群裡,眼前的情景讓他欣喜若狂。
平時木納的像塊木頭,走個齊步都能順拐的李永勝,此刻在籃球場上靈活的像隻猴子,五名籃球打得不錯的老兵全力盯防愣是攔不住他。突破後的李永勝,竟然高高躍起,蒲扇般的大手抓著籃球向藍筐砸去,叩藍!
“好!”陳誌軍忍不住叫起來好來。
“這是那個班的新兵,好家夥,已經的了三十分了!”
“我班裡的!”陳誌軍聽見有兵在打聽李永勝的名字,立刻自豪的說道:“他叫李永勝!”
“你這個兵是不是從體校特招來的?”
“不是,沂蒙山區來的!”陳誌軍心裡笑開了花:媽的,新一班還真是藏龍臥虎,這有蹦出一個人才來!
對不起各位書友,這兩天因私事出門耽擱更新,剛剛回家,立刻補上,希望得到你們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