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軍摘下帽子,反著頂在鴻飛頭上:“挺直了腰,頭不要晃,帽子掉一次,回去罰你五十個俯臥撐!”
“你這是體罰!”
陳誌軍一愣接著笑了,放在昨天鴻飛的這種行為是不服從管理,但現在現在陳誌軍認為這是敢與說話:“這不是體罰!你們都要拉體能的,正課沒時間讓你們做俯臥撐,隻能在業餘時間做!”
鴻飛無可奈何了。
一個小時過後,汗水幾乎要把鴻飛的衣服濕透了,陳誌軍才意猶未儘的結束了訓練讓他自己回班裡去他要去還器材。等筋疲力儘的鴻飛回到班裡的時候,其他的新兵們已經坐在馬紮上休息半天了。
“吆!尖子回來了!”楊喜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司馬群英陰陽怪氣的說道:“看看,同誌們睜開眼睛看看!汗流浹背,連衣服都濕透了,這就是模範這就是榜樣!快給讓個座,我們的榮譽回來了!”
“謝謝啊!”鴻飛不客氣的坐在司馬群英踢過來的馬紮上說道:“你今天沒有被副班長罵吧?就你那動作,哎,也真夠丟人的,不挨罵才奇怪呢!”
“**!”司馬群英一下子拉下臉來:“你找碴是不是?”
“找茶,我還找咖啡呢!”鴻飛不以為然的笑笑,接著說道:“同誌們以後有什麼隱密的事情小心一點啊,我們中間有一個喜歡告密的無恥小人!”
司馬群英跳過來指著鴻飛問道:“你說誰?”
鴻飛把快戳到鼻尖的手指撥開,撩起眼皮故作驚訝的說道:“說誰誰知道,你跳過來乾什麼,不會是你吧?”
“**!”司馬群英惱羞成怒揮舞著拳頭就要動手,武登屹撲上來把他抱住了。
“彆介!”鴻飛一臉輕蔑的站起來:“司馬群英同誌,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希望我們內部解決,找個時間我們單獨談談?”
“談就談!我怕你不敢去!”司馬群英晃著肩膀剛把武登屹甩開,陳誌軍和楊喜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把馬紮收起來!準備講評!”
陳誌軍一聲令下,新兵們立刻忙碌起來。等連值班員的哨聲一響,陳誌軍喊道:“鴻飛,指揮唱個歌!”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鴻飛起了個頭,新一班的兵們扯著嗓子吼起來。不用說他們也知道今天講評的內容肯定是充分肯定鴻飛的成績,指出大家的不足並提出新的要求。這是陳誌軍的習慣,要表揚誰一定會在講評前讓他指揮唱歌。
果不其然,陳誌軍喋喋不休的講了五分鐘就這三個主題,兵們聽得興趣索然,一直等聽到“解散”的命令,這才來了精神,拿了臉盆衝出去洗漱,兵們盼了一天的課目終於來臨了,那就是睡覺!
洗漱完畢,兵們興衝衝的拉床鋪被,熄燈號一響,立刻鑽進被窩準備做夢!
“起床!體能訓練!”
黑暗中,陳誌軍的一聲低吼,立刻把兵們送進冰窟裡。
陳誌軍精神抖擻,翻身下床,一抬腿就上了桌子:“站到各自床頭,聽我口令:趴下立正!”
新兵們看著桌子上威風凜凜的陳誌軍一個的發懵,“趴下立正”這個動作他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看示範!”陳誌軍趴在桌子上呼哧呼哧一口氣做了二十個俯臥撐:“雙手與肩同寬,身體保持立正姿勢,曲肘九十度,就這個標準!要求不高:誰做出汗來誰上床睡覺!開始!”
新兵們立刻趴下立正開始為睡眠努力奮鬥。陳誌軍和楊喜並不監督,兩個人湊到一起說起了話,他們很放心不用力哪來的汗水。
武登屹悄悄的湊過來趴到鴻飛的身邊欲言又止。
鴻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想媽了?”
“嗯!”武登屹重重的點點頭,撲哧一下趴到冰涼的地板上,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下來:“大哥,我堅持不下去了,我想跑!”
“跑?你往那跑,你有錢嗎?”
“沒有!”
“那不就結了,沒錢你能去哪兒?”
“我順著鐵道線走回家,晚上我聽見汽笛聲總是響,我們這裡一定離火車站不遠!”
鴻飛眨眨眼,他沒想到武登屹還挺細心觀察能力也很強,但是像他這種嬌寶寶式的人物真的跑出去,生存都是個問題,於是鴻飛一連壞笑的嚇唬道:“得了吧你,你人生地不熟的,跑出去小心被老家雀(音qiao)抓了去,他們最喜歡你這種小白臉!”
“老家雀(音qiao)是乾什麼的?”
“同性戀!”鴻飛伸手在武登屹的屁股上打了一掌:“專門喜歡搞你這兒!”
“**!”武登屹大驚失色,接著慶幸的說:“幸虧,我沒有跑出去!”
鴻飛心裡一個勁兒的偷笑,正想趁機在嚇唬嚇唬武登屹讓他打消逃跑的念頭,司馬群英溜過來緊挨著他們趴下立正:“尖子,聊什麼呢?”
“打探消息呀?”鴻飛斜著眼睛盯著司馬群英嘲笑道:“你這素質也忒低了吧!”
司馬群英笑得憨厚:“我那邊擠,班長讓我到你這邊來!”說完,呼哧哧就是十個俯臥撐。
鴻飛一下子笑了:這是不服氣挑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