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四處亂望,猛地看見左手有一棵粗大的白楊樹距牆非常近,立刻拉住兩名新兵欣喜的低聲說道:“從那裡蹬著樹就能出去!”
三個人立刻飛奔過去,突然,鴻飛身後的草叢裡一陣微響,沒等他回頭,一雙大手已經抱住他的雙腿,接著屁股上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鴻飛像個木樁似的撲倒在地。
鴻飛知道這個擒敵動作叫做由後擒敵,來人肯定是自己人,但還是把腰勁兒憋足了。偷襲者隨即躍上來,正準備分頭、鎖喉,鴻飛用力一躬腰把他扔到頭前順手就是一拳,扭頭想跑但被三條彪形大漢攔住了:“往哪跑?不假外出,嘿嘿,這下夠你喝一壺的!”
鴻飛斜眼一看,他的同伴已經做了俘虜,立刻拉開準備格鬥的姿勢:“口令!”
“戰鬥!”偷襲者捂著腰眼,走到鴻飛麵前掀亮電筒:“哦!還是個新兵,你是幾連的,下手夠黑得?”
“這是你自找的,我還沒有使勁兒呢?”鴻飛對著身邊的楊樹就是三拳,打下一層老皮。
電筒再次亮了,雪亮的光柱打在鴻飛的臉上,偷襲者低聲問道:“你是紅一連的鴻飛吧?”
鴻飛不可置否的問道:“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尖刀分隊的!”偷襲者笑道:“團長說營外錄像廳掛紅旗(指海報)發信號了,命令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你們是第三批!”
鴻飛立刻臉綠了,個人挨個處分是小事,關鍵是給連裡抹黑了!
“走吧!團長等著你們談心呢!”偷襲者努努嘴,示意他的手下把三個倒黴蛋帶走。
“去就去,誰怕誰呀!正好把我們跑五公裡突然被偷襲的事情和團長反映一下!”司馬陰陽怪氣的說道:“幸好我們是新兵,格鬥訓練還沒有結業,這要是發生點什麼誤會,看誰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你這嘴皮子夠利索!”偷襲者笑了:“你應該叫司馬群英吧?紅一連三顆搗蛋中的第二顆!”
“你認錯人了,我叫武登屹……”
“報告班長,他是司馬群英,我是武登屹!今晚兒我和鴻飛出來是跑五公裡的,他是想找機會跑出去看電影!” 武登屹大怒立刻站出來揭發,順便栽贓陷害。
“行!你們幾個的嘴皮子都夠利索,團長一定不會寂寞!”偷襲者揉著腰眼說道:“媽的,這一拳夠意思,腰現在還疼得厲害!”
拉著鴻飛胳膊的“尖刀”,突然想起了什麼,跑到偷襲者耳邊嘀嘀咕咕。偷襲者被說的連連點頭眼神一個勁兒的往鴻飛身上撇。半晌,他走到鴻飛身邊問道:“你們真的是在跑五公裡?”
“真的,誰騙你誰是小狗!”司馬表情嚴肅,一臉的正氣。
“沒問你,再喊先把你給團長送去!”
鴻飛撓撓頭,問道:“班長,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
“我們想跳牆出去看電影!”
司馬立刻泄了氣,呻吟道:“完了,處分是挨上了!”
“你們不用跳牆頭了,那部電影下周二團裡會放映的!”偷襲者拍拍鴻飛的肩膀:“敢做敢當有點意思,我放你們一馬,走吧!”
“真的?”司馬同誌已經被情緒上連續的大起大落搞暈了頭,不相信的問道:“班長,您不是那我們尋開心吧?”
“怎麼?擔心我背後開黑槍!”偷襲者笑道:“看不出這位新同誌警覺性挺高的,不相信你可以留下!”
“謝謝班長!”三名虎口餘生的搗蛋拔腿就跑。
偷襲者突然喊起來:“站住!”
武登屹帶著哭腔說道:“司馬說對了!他果然逗著我們玩兒!”
“鴻飛留一下,你們可以走了!”
司馬歪著頭撇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尖刀,低聲說道:“這幾個小子是不是想找碴?”
“不怕!他敢捅我一手指頭,我就敢叫破天!”
“老大,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看到鴻飛舉起拳頭,司馬呲著牙說道:“我在前麵等你,有情況我幫忙,冬冬去叫人!”
“不用擔心,有陳誌軍的教訓擺著呢!”鴻飛拍拍兩名同伴示意他們先走,鎮定自若的走到偷襲者麵前問道:“班長,有事嗎?”
“尖刀分隊這個單位你覺得怎麼樣?”
鴻飛問道:“哪一方麵?”
“總體。”
“很神秘!據說都是兵尖子!”
“給你個小道消息:尖刀要招人了!”說完,偷襲者帶著他的部下,頭也不會的走了。兩名在不遠處觀察情況的搗蛋跑過來問道:“他跟你說什麼?”
鴻飛信心十足的說:“他們給了我一份口頭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