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住司馬的匪徒冷笑著打斷鴻飛:“不住手怎麼樣?”說著,在司馬的軟肋上又是兩下,鴻飛被氣炸了肺:“**你媽的,你這個雜種……”
“罵!我讓你罵!”匪徒真的把鴻飛的後腦勺當成木魚了。
連番刺痛突然讓鴻飛清醒過來,匪徒隻是用槍指住了他,並沒有控製他身體的其他部分,機會來了!
匪徒槍管再次下落的時候,鴻飛突然側頭同時急退一步,匪徒握槍的右手一下子伸過鴻飛的肩膀。鴻飛毫不猶豫的抓住那隻大手一個過肩摔,把匪徒從身後扔到身前,他不按照擒敵要求擰臂奪槍,而是握緊拳頭用儘全身的力氣對著匪徒的腦袋就是一拳。
這邊的突發情況,讓對麵的匪徒一愣,司馬乘機一仰頭躲過指在頭上的槍口與匪徒撕打成一團。
鴻飛死命的在匪徒手腕上跺了一腳踢飛手槍,左手抽出內腰帶上的手槍右手提著槍通條,兩米多寬的大洞他一個箭步躍了過去直撲匪徒。
“當!”的一聲槍響,司馬的身體立刻一僵,不動了!鴻飛隻覺得心頭一股怒火火箭一般的撞進腦子裡,什麼恐懼什麼害怕全沒有了,他雙眼血紅隻有一個想法:報仇!
“**你祖宗的!”鴻飛怒吼著操槍想打,匪徒的反應更快,一腳踢在鴻飛的左手腕上,手槍脫手而飛。漆黑一片的大廳裡,匪徒隻看見鴻飛揮拳沒有看清他手裡還握著的東西,毫不在意的急退一步準備進攻。但槍通條帶著尖利的破空聲,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血花四濺。匪徒立刻淚眼朦朧視線模糊,沒等負痛聲出口,下巴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拳。匪徒仰麵跌倒,猛地看見一個碩大的拳頭帶著風聲像一列高速行駛的列車直奔麵門而來。
“啪!”拳頭擊打臉頰的聲音清脆,匪徒腦袋裡轟的一聲巨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的!”陷入瘋狂狀態的鴻飛,掄圓的槍通條“鞭屍”,打了兩下覺得不解氣,揀起手槍想擊斃匪徒。
“住手!”一個人把鴻飛攔腰抱住,鴻飛定睛一看大駭:“司馬?你、你、你不是……”
“我沒事兒!這好像是演習!”
“演習?”鴻飛扭頭對著大洞打了一槍“呯!”沒有彈著點,而且手槍也掛機了。
怎麼回事?鴻飛手忙腳亂的卸下彈匣,退出的子彈全部是教練彈。翻出所有的彈匣細看,除了第一發是能打響的空包彈其餘的全部是橡膠底火的教練彈。
“**,上當了!”兩個人一下子從被逼出潛能的極度亢奮的戰鬥狀態中清醒過來,四肢無力的癱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喘粗氣,心跳得像擂鼓一樣!
半晌,司馬突然跳起來一溜煙的跑到兩名匪徒身邊伸手摸摸鼻孔,搶過電台喊道:“前出組呼叫尖刀2!我們活捉兩名匪徒!”
“哦!”電台那頭的聲音很是驚訝:“原地待命,控製好匪徒,我們馬上趕到!”
一場精心策劃的演習就這樣草草結束了,其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兩名曾是尖刀現在是排長扮演的匪徒,一個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反應另一個被槍通條抽的滿臉開花,而且雙雙被打暈了過去。
“匪徒”有苦說不出,隻好對著團首長發泄怨氣,甚至談到了媳婦問題,那名被鴻飛抽了一槍通條的“匪徒”,其媳婦戰役剛剛掃清外圍,臉麵問題還是很重要的。
二班的尖刀們笑嘻嘻的精神振奮,兩名新刀給他們爭足了麵子,曹衛軍更是意氣奮發對著團長一個勁兒的拍胸脯,看那意思就是拍上四名匪徒來也不夠鴻飛收拾得。
逼出潛能其實就是透支體力,此刻完全從緊張狀態中恢複過來的兩名新刀,渾身無力的縮在吉普車裡休息。兩個人回想剛才演習的情景,越想越害怕,司馬連續提出了三個生死攸關的大問題:一、搏鬥中如果從大洞裡掉下去怎麼辦?二、被槍打傷了怎麼辦(空包彈的火藥氣體在五米內是有殺傷力的)?三、打急了眼使用匕首等武器的後果有誰來承擔(幸虧鴻飛用的是槍通條)?
鴻飛告訴他,演習中是允許出現傷亡的,不過團年終考核的時候會受到影響。司馬忿忿不平的說這是那戰士的生命開玩笑,像這種形式的演習以後應該通通禁止。
這時,吉普車後門被打開了,曹衛軍探頭進來以少有的笑臉說道:“司馬的建議不錯!我代你向團長反應一下!”
“免了吧!”司馬臉綠了,慌忙改口說:“分隊長,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不再發牢騷了!”
“沒問題!”曹衛軍一口答應,對著鴻飛說道:“小夥子不賴呀,一口氣乾倒兩個!知道嗎,他們曾經也是尖刀!”
“分隊長,你饒了吧!”鴻飛苦著臉實話實說:“我現在還全身無力呢,他們隻是大意了才被我鑽了空子!”
“你是爆發出潛能,克服恐懼心理才能打倒他們的!”曹衛軍見鴻飛連連點頭,接著說道:“知道為什麼嗎?”
鴻飛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當時我看到司馬被打倒了,突然間就不害怕了,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乾掉匪徒!”
“記住一句話,這是上過戰場的老兵留下的!今天你們已經體會到了!”曹衛軍盯著兩個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戰場上的士兵,有時是為戰友而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