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狼崽子的報複 第四節(2 / 2)

兵王 .漠北狼. 12157 字 8個月前

新兵的保密觀念非常強,連導演部的人也不相信,向劉新年撇撇嘴硬挺著不吭聲。送他的參謀擺擺手笑著說道:“你們談,你們談!”跳上車回去了。新兵這才神秘的說道:“連長,副班長還有尖刀分隊的兩名老同誌,帶著我和周濤跳到敵後去了……”

“那兩個尖刀是不是一個叫鴻飛、一個叫司馬群英?”

“是!”

“你們要到那裡去?”

“我不知道!”新兵奇怪的問道:“不是你給副班長下的命令嗎?”

劉新年差點把“老子已經陣亡了怎麼下命令說出來”,氣哼哼的罵了句“熊兵”接著問:“你是在那兒陣亡的?”

新兵以為這句熊兵是罵他的,有些慌,腦子的轉速一下子慢下來,吞吞吐吐的說:“好像是叫什麼坡。”

“王家坡、獺子坡、黃沙坡?”劉新年一連說了三個坡,新兵均連連搖頭。劉新年想了想紅軍防區內所有帶坡的地名,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望河坡?”

“對!就是望河坡,那個村子就要望河坡!”新兵腦子運轉立刻正常了。

劉新年心裡“咯噔”一下沉下去,這幾個混擊範圍。這次演習沒有航空力量參予的課目,就是發現可以扭轉戰局的重要目標也無法實施打擊,難道他們奔著紅軍師指揮部去了?媽的,太不自量力了,那裡可是有一個偵察連還有一個警衛連警戒。

“你自己回連裡報到!”劉新年給新兵指了個方向扭頭跑去找團長。

傍晚,在山坳裡睡了大半天的三個兵醒了。鴻飛借著落日的餘輝研究老b的地圖,武登屹把為數不多的乾糧分成四份,每個人各取一份放進挎包裡。

“唉!”司馬收好自己的乾糧歎了口氣說道:“隻夠吃兩頓的了,就是現在回去也堅持不到家!”

武登屹好奇的問道:“你們尖刀不是有野外生存訓練嗎?”

“還沒開訓呢!”司馬沒好氣的說道:“想我們吃野菜,你吃乾糧哪?沒門!”

“你什麼意思!”武登屹站起來準備以正辭嚴的批判司馬肮臟的思想,鴻飛連忙說道:“不要吵!我身上帶著錢呢,進山不遠就有村子我們去買食物,村子邊有公路,如果可能我們坐車去目標!”

“好,好!”司馬大喜:“要是村子裡有飯店就更好了!”

“你就知道吃!”武登屹雖然口水漣漣,但仍嘴硬的譏諷司馬。

“民衣食為天,俺是村上來的對糧食特有感情,不像你們城裡人吃個東西挑三揀四的。不願意吃,你這份給我!”

看著司馬真的跳起來,武登屹趕緊把乾糧填進嘴裡。鴻飛笑著勸道:“彆鬨了,新兵看著呢!”

“那有什麼!”司馬滿不在乎的摟住新兵的肩膀說:“你不用緊張,我們可不像其他的老兵一樣喜歡訓人,你把我們當成哥們就行了!”

“真的嗎?”新兵滿臉的不相信一個勁的看武登屹。

“沒錯!”有了武登屹這一聲,新兵的表情才自然起來。

吃過乾糧,太陽已經把半個臉藏進遠處的山包裡,四個人小心翼翼的溜出山坳爬上山包。為了不被“一鍋端”,鴻飛把四個人分成了兩組,他和司馬一組武登屹和他的兵一組。本來鴻飛準備讓新兵跟著他,但新兵和武登屹都不同意隻好作罷。

武登屹組在山頂掩護,鴻飛、司馬悄悄的溜下山坡,交替掩護著向河床前進。天色已經有些昏暗視線不良,兩個人都沒有帶著夜視望遠鏡,隻好以三十米為單位,一個高姿匍匐前進另一個舉槍掩護。兩個人搜索前進要照顧正麵、兩翼很吃力,十五分鐘的時間直前進了不到二百米,直到武登屹帶著他的兵自動跟上來,情況才好一些。

紅軍好像放棄了對他們的搜索四周寂靜無聲,鴻飛他們前進的很順利,接近小河的時候司馬主動跳起來一口氣衝進河床,左右搜索了一番向後揮揮手,鴻飛等人即刻跟了上來。

前進得太順利了,鴻飛狐疑的左右觀察了一陣。河床裡非常安靜,裝甲車留下的車轍還沒有消失,但空氣中已經沒有了那股刺鼻的柴油味道,兩翼河堤出了挖出坡道的河套突出部外,沒有可以藏住人的地方。

“奇怪了!紅軍不會輕易放棄搜索的?”司馬把槍保險打開,低聲說道:“是不是在那兒埋伏著等我們上鉤呢。”

“說不定!”武登屹回頭告訴跟在他身後的新兵,檢查彈匣打開保險準備戰鬥。

鴻飛故伎重演,把67式微聲手槍插進衣領內的槍套,低聲說道:“河道的連續彎曲部危險性最大,我先過去你們隨後跟進。如果有埋伏沿著河道撤,千萬不要回山包,通過800米的開闊地時你們全成了靶子!”

司馬連聲催促:“知道,知道!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你快走吧!被紅軍俘虜倒是件好事,省得跟著你發瘋!”

眼前的河道轉向了西麵,鴻飛小心翼翼的趟過沒膝的河水貼著河道右側的堤岸彎腰急行。跑上一段距離,他就會停住腳步細聽四周的動靜,悄悄探頭觀察河堤外的情況。接近河灣,鴻飛的腳步更輕了,一步一步的走到彎道處,他一下子跳了出去。

他的動作把一隻正在河邊喝水的沙鼠嚇了一跳,小家夥“嗖”一聲順著雨水打出的浪溝逃走了。河道裡安靜異常,嘩嘩的流水聲仿佛正在嘲笑這個神經病似的家夥。

鴻飛撓撓頭,再次趟過河水爬上對麵的堤岸向遠處看去,河道拐著連續的大“s”彎遠去了。他跳下河堤向後揮揮手,司馬等人小跑著趕上來。

“前麵是橫著的u型彎,你們掩護我從中間橫穿過去!”

“好!”司馬、武登屹等三個人拉開間隔把河堤當成胸牆據槍掩護,鴻飛彎著腰一溜小跑衝過200米左右的草地,到達對麵的河岸左右觀察了一會,向後揮揮手招呼司馬等人上去。

順利的過了七個河套,他們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認定紅軍真的收兵回營了。在河床裡拉開前後間隔,一溜小跑的向正南方的群山跑去。

這條河的源頭就在南麵的群山裡,河道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坡下拐了一個漫彎,順著山穀進了深山。

山腳下的樹林有河水的滋潤生長的鬱鬱蔥蔥非常茂盛,樹木間長的全是些灰灰菜、刺梅等牲畜不願意吃得雜草,全部長的齊腰深。鄭拓身穿迷彩服沒有攜帶武器靜靜的埋伏在裡麵,不眨眼的盯著彎曲的河道,他身後的樹林深處停著一輛披著偽裝網的北京吉普。

時間不長,同樣裝束的劉新年跳下車,彎腰跑進樹林邊的陣地低聲問道:“怎麼樣?”

“早著呢!”鄭拓回頭說道:“他們肯定是由鴻飛領隊,這小子生性多疑對可疑地形絕對要反複搜索確定沒有埋伏後才會前進,要是換了司馬領隊早就進山了!”

“鴻飛原來也大大咧咧的,自從和陳誌軍乾了一架變得越來越有心計了!”劉新年拍拍鄭拓的肩膀:“這倆小子一個滿肚子壞水一個點火就著,現在湊到一起,你可小心點!他們沒給你搗蛋吧?”

“沒事,我們那裡沒有幾個省油的燈,好在訓練量大,每天收操後這群家夥隻想睡覺還沒顧上搗蛋!”

“彆得意!這不已經捅出一個大漏子了嗎!”劉新年和鄭拓這個比他當兵晚三年的誌願兵開起了玩笑。

“說的是!”鄭拓無奈的笑起來:“你說這倆熊兵,怎麼就和個狼崽子似的報複心這麼強?照這樣發展下去,將來被狗咬一口,你說他會不會去咬狗一口?”

劉新年被鄭拓的比喻搞笑了:“估計不會,他倆的牙口可比不上狗,把狗打死倒有可能!你是不是特恨老b呀?”

鄭拓點點頭,又搖搖頭,歎了口氣說:“被打得滿地找牙不惱火那是假的,但想想藝不如人有沒什麼好埋怨的,怎麼說我和分隊長都去軍區集訓過,老b戰術特點、兵力運用等等也接觸過。我想了一下,敗就敗在這些年我們越來越向武警部隊看齊,對警衛技術抓得很緊野戰技術隻是走走過場。”

“有道理!”劉新年說:“我聽團長說,團裡的青年軍官差不多統一了認識!回去肯定不少要求進校的。你提乾的事兒怎麼樣了,再不抓緊時間,你就快過年限了!”

“差不多了,我聽分隊長說準備明年讓我入校。”

“那就算是**不離十了,扛上黃牌彆忘了請我喝酒!”

“沒問題!”鄭拓突然放下望遠鏡說道:“來了!”

劉新年急退入樹林內,打開車門蹲在車邊等著鄭拓的信號。

這次他和鄭拓能跑到紅軍的防區裡來逮這幾個熊兵,是團長廢了好大的勁,導演部的首長又聽了紅軍的報告以後才同意的。紅軍聽說尖刀的野外生存訓練還沒有搞,也擔心這幾個半瓶子醋的偵察兵在他們防區裡出點什麼事情。但這幾個兵像猴子一樣靈活,稍微有點動靜就玩兒命的逃,抓了幾次隻抓到一名新兵,而且聽說他們的乾糧不夠了,也就同意兩名“陣亡”的藍軍進入防區尋找。反正演習幾近結束,藍軍剩下的那點兵力成不了氣候,就是挑明了打他們也沒勝利的希望。

兩條黑影悄悄的爬上河岸,匍匐進草叢向山腳緩慢前進,找到一個微微凸起的土堆建立陣地後,向身後揮揮手,又有兩條黑影躍上河岸高姿匍匐著與前兩名會合了。

鄭拓見他們離開河道有一段距離,猛地站起來喊道:“鴻飛、司馬群英,我是鄭拓,我命令你們跟我回去!”

鄭拓跳起來的同時,劉新年也發動北京吉普大開大燈衝到樹林邊,把四個人罩進雪亮的光柱裡。

四條黑影一哄而散,亂紛紛的跑出燈光的籠罩,扭頭向河道裡跑。

“媽的!熊兵給我站住!”鴻飛他們敢逃跑大大出乎劉新年的意料,他怒不可遏的喊起來:“你們是不是找死!”

鄭拓噌的跳上吉普車,劉新年一踩油門追了上去。但四個兵是散開跑的,東拐西拐的和他捉迷藏,時間不長全部跳進河道裡。劉新年無奈的把車停在河邊,氣急敗壞對著遠去的背影喊道:“小子,有種!等你們回來,老子關你一年的禁閉!”

劉新年的這句話起了作用,一個黑影停住腳步慢慢的走回來。劉新年怒氣衝衝的喝道:“你個熊兵,磨蹭什麼,快點!”

黑影加快腳步跑過來,怯生生的喊道:“連長,我回來了!”

劉新年借著車燈一看,原來是一名新兵,想狠狠的批一頓但想想有武登屹這個副班長的命令,他一個新兵不能不服從,壓住火說:“上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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