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老b的名字叫劉詩序,是b大隊一中隊的中隊長。按照上級命令,這次演習林大帶著他的一中隊配屬紅軍,擔負敵後偵察、打擊要害目標的任務。從演習開始,他就沒有在指揮所待過幾個小時,帶著一中隊呼嘯敵後如入無人之境,把藍軍的後方攪得天翻地覆。沒想到接近尾聲,基地竟被突襲,而且林大也陣亡了。
劉詩序感到責任重大,腳步匆匆的趕到作戰室,看到林大胸前已經掛上了代表陣亡的白牌,正抱著茶杯和導演部的監督員談笑風生,不由隨口問道:“林大,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林大指指胸前的白牌,擺擺手示意他接過指揮權。劉詩序向參謀們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得知藍軍的突襲分隊沒有攜帶電台,搜索分隊仔細搜索附近區域後也沒有發現藍軍潛伏兵力,這才鬆了口氣,但仍命令參謀加強警戒,通知部隊做好隨時轉移的準備。
等得到參謀們已經落實命令的回報後,劉詩序這才湊到林大麵前說:“奇怪了,這三個小子怎麼摸到這兒來的?”
“這件事兒怪我!還真小瞧他們了!”林大隊長指指桌子上的地圖說:“從他們身上翻出來的,他們看懂了!那個領頭的是藍軍紅軍團尖刀分隊的,在突襲他們團部的時候和我交過手。這小子有股狠勁以死相拚像個狼崽子似的咬了我一口,我覺得有點意思逗他玩兒了一會,不小心把腿袋丟在樹林裡。沒想到,這幾個小子竟然闖過紅軍防區,行軍200公裡找上門來了!這就是輕敵的結果,回去後通報全大隊,要全體隊員們引以為戒!”
“不必了吧,我們已經知道了,會接受教訓的……”
林大隊長打斷劉詩序說道:“必須通報批評,我犯錯誤更應該批評!”
“是!”劉詩序扭頭看到一聲不吭的監督員,有些不滿的說:“監督員,你怎麼能判同歸於儘呢?狙擊手一槍就可以解決問題,我們的槍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怕你們林大真的陣亡了!”監督員仍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那個熊兵進入實戰狀態了,是胸前裹著演習炸藥來找你們玩命的!雖然說來演習炸藥沒有殺傷力,但兩個人緊靠在一起,萬一真拉響了住上個把月的醫院是沒有問題的!”
“他娘的,這兩個熊兵!怎麼和狼崽子似的,為達到目的不計後果不惜一切代價!他們就沒想想,真要是拉響了,他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林大突然笑起來,拍著監督員的肩膀說:“你上那個臭小子的當了!”
“上當?你說他不會拉火?”
林大點點頭說:“剛開始的時候,我看他被摔的腳步踉蹌兩眼迷離,以為他已經懵了,等這小子抱住我的時候,才發現他雙眼炯炯有神,眼珠子滴溜亂轉。這小子算準了你擔心出事兒不會讓他拉響演習炸藥的心理!”
監督員有些不屑的說:“按你這麼說,這個熊兵還是個智勇雙全的人物?”
林大隊長點頭說道:“是個可造之才,放到下麵可惜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美軍一樣,全軍選拔特種兵啊!”
夜幕降臨的時候,老b們開晚飯了。一股股撲鼻的香氣,隨風送入禁閉室。三個人的肚子立刻幾哩咕嚕的叫喚起來。
“吃飯,吃飯了!聽說老b們的夥食標準和飛行員一個檔次!”鴻飛雙眼放光扒著窗戶對著哨兵喊起來:“哎!同誌,我們也餓了!”
“哎,同誌,我們也餓了!”
那名曾經被鴻飛譏諷過的中尉老b,頭也不抬一聲不吭。
“哨兵中尉同誌,我們餓了!”這次三個人一起喊起來,聲音之大足以響徹半個營區。
中尉老b終於抬起頭來,嘿嘿冷笑著說:“喊什麼喊?“死人”還要吃飯,新鮮!炊事班沒有做著你們的飯,等一會!”
“媽的,小氣!吝嗇!守財奴!”鴻飛眼見中尉老b不答理他們了,嘟囔著回頭問司馬:“我們還有吃得嗎?”
“有!”司馬打開挎包立刻說道:“就是不能吃了!”
一天的摸爬滾打,挎包裡的食品已經變成與沙、土混合的粉末。三個人失望的咽了幾口口水,這時房間裡的香氣突然變濃了。鴻飛回頭看去,幾名老b端著豐盛的晚餐故意湊到窗口來誘惑他們。三個人嘴裡的口水立刻像決堤的黃河一樣泛濫起來。
司馬大怒:“你們這不是折磨俘虜嗎!我要向你們上級反應!”
“是折磨屍體!”一名老b一口把一條雞腿咬下一半,含糊不清的糾正說:“你們已經陣亡了!”
“那你們大隊長吃不吃飯?”司馬已經怒不可遏了。
“不清楚,他是我們的頭兒,不歸我管!”
鴻飛一把拉住準備撲上去搶雞腿的司馬,笑嘻嘻的說道:“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好不好!”
“好!越惡心越好!”老b們一眼看穿鴻飛的心思,頭也不抬的說:“當初選訓的時候,我們天天泡在臭水坑裡吃飯!”
鴻飛不相信的連講了幾個極度惡心的笑話,老b支起耳朵聽著一起開心的大笑,但絲毫不影響食欲,竟然要求鴻飛再講幾個。
幾個人終於受不了老b們的折磨,正要扯著嗓子大喊,兩名老b推門把晚飯送進來。三個人立刻把滿腹怨氣拋到九霄雲外,埋頭對付盤子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