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妻子方才許願格外認真。
秦若臉色嬌若三月盛開的桃花,她停下腳步:“夫君真要聽?”
“自然。”若換成旁人聽到這話,可能就算了,可偏偏她遇到的是謝淩,謝淩氣度儒雅,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秦若上前一步,湊到謝淩的耳畔,軟聲道:“妾身方才許的願望是希望夫君此生能夠平安喜樂。”
當然,她隻說了前一半,因為後一半肯定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說。
而謝淩眸光瞬間變得滾燙,他低低一笑,如冰雪消融:“夫人就這般喜歡我?”
==二更==
秦若臉色一紅,整個人如同炸了毛的狐狸,
“我沒有。”
謝淩沒有太將這話放在心上,他大概知道妻子的心思,無非就是她內心對他一往情深,可姑娘家臉皮薄,所以她不好意思向他訴說自己的心意。
作為丈夫,他隻能更體貼她一些。
秦若看到他這神情,不免生出幾分執拗來,蹙眉問:“夫君不相信?”
謝淩覺得有些好笑,溫熱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頭,嗓音溫和且好聽:“自然是相信的。”
“夫君相信便好。”他這語氣,仿佛在哄一個無理取鬨的小孩子,秦若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抿唇道。
謝淩脾氣本來就好,尤其在對待自己妻子時,更是多了幾分溫柔,他垂眸看著她,嗓音又低又啞:“可是累了,我背你回去可好?”
秦若其實沒有生氣,再說男人也沒有義務要哄著她,姑娘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自己可以走。”
謝淩敏銳的察覺到妻子情緒有些變化,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回去吧。”
晚上鬨得晚,小夫妻兩回去沐浴後,就歇下了。
一縷陽光從窗外傾瀉進來,謝淩睡眠淺,感受到刺眼的光亮,他緩緩睜開深邃平靜的鳳眸。
這一睜眼,謝淩眉心狠狠跳了跳。
昨夜屋內炭火燒的旺,妻子可能是覺得熱,現在在他懷裡的她幾乎是不著寸縷。
謝淩麵對自己的妻子總是沒有抵抗力,何況是她如今的樣子,他一手掐著她的腰,一邊吻她如雪的肌膚。
秦若迷迷糊糊間感覺身子很熱,像是有人在吻她
,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很快,她就察覺了不對。
看著眼前俊美熟悉的麵龐,秦若嬌糯輕軟的喊了聲:“夫君。”
謝淩喉結上下滾動,微閉了閉眼,輕笑道:“夫人是水做的嗎?”
身段軟,性子也軟,哪哪都合乎他的心意。
秦若臉色愈發紅了,許是因為剛醒,人的意識還有些混沌,她伸手捂住謝淩的薄唇,嬌嗔道:“夫君不許說。”
自從成親,妻子對自己一直客客氣氣的,難得見她如此,謝淩攬住她的腰,俯身在她杏眼上吻了下:“不說了,起來吧。”
今日初一,該去給謝老夫人請安了。
秦若徹底清醒,想起身,臉卻是紅的滴血,因為兩人還是……
他怎麼能……
“你先躺著彆動。”見妻子已經害羞的不行,謝淩低頭親了親她嬌豔的唇瓣,一本正經道:“要不然,會傷著。”
這個“傷著”是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秦若緊咬著唇,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可她越忍著,身子就越敏感。
謝淩笑歎一聲,低啞道:“夫人放鬆些。”
秦若輕輕吐了口氣,身子稍微沒有那麼緊繃,謝淩輕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
等姑娘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嬌喘籲籲,粉麵含情。
看她虛弱無力的躺在床榻上,謝淩心生憐惜,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我讓人進來伺候夫人沐浴。”
秦若輕輕點了點頭。
等謝淩跟秦若來凝暉堂向老夫人請安,家中的長輩都到了,看到小夫妻兩日上三竿過來,眾人也心照不宣了。
蘇氏佯裝動怒的說了句:“子淩跟含兒怎麼來的這麼晚,長輩都在等你們呢。”
平日也就罷了,主要是今年是新年第一天,等會還要去祠堂祭祀,小輩要是來得太晚,難免惹人詬病。
謝老夫人倒是巴不得看到兩人恩恩愛愛的場麵,她不讚成的看了蘇氏一眼:“無妨,都是一家人,分的這麼清楚做什麼。”
蘇氏當然是做做樣子,現在謝老夫人開了口,蘇氏便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母親說的是。”
謝老夫人讓人再搬兩張凳子來,和藹笑道:“子淩跟含兒快坐吧。”
“是,祖母。”
人都到齊了之後,謝老夫人語氣不輕不重地開了口:“其實老身今日也沒什麼要說的,隻有一點,我們國公府的祖訓便是上心齊心,所以作為國公府的一份子,老身不期盼你們都能像子淩一樣位極人臣,但在外麵,一定不要辱沒家族的名聲。”
謝家嫡出子嗣是不多,但在這大家族中,但凡有一個沉不住氣的,都可能置這個大家族於險境,謝老夫人不得不嚴加提醒。
眾人點頭稱“是”:“謹遵老夫人教誨。”
訓完話,一行人去了祠堂,謝淩作為長房嫡子,站在了第二排。
秦若與幾個妹妹站在後麵。
謝老夫人目光一轉,眼神落到秦若頭上,招呼她上前:“含兒,你是子淩的正妻,你與子淩站在一起吧。”
對於謝老夫人的偏袒,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誰讓人家嫁的人是她們謝家最出色的郎君,一嫁進來便是一品誥命夫人。
她們夫君不成器,也不怪被一個小姑娘給比下去了。
姑娘還有些緊張,她躡著腳步來到謝淩身邊,男人寬厚頎長的身影,顯得她越發嬌小。
兩人一起給先輩上了香,然後規規矩矩的磕了個頭。
等謝淩跟秦若祭拜完,其他小輩才陸陸續續上前。
按照國公府往年的習慣,祭祀完還要寫對聯。
“今年還是兄長寫對聯。”畫廊中,冷風一陣一陣的刮過來,謝晚凝湊到秦若跟前,小聲問:“嫂嫂還沒見過兄長寫的對聯嗎?”
秦若一怔,搖頭道:“是還沒有。”
她是昭寧三年二月底嫁過來的,現在是昭寧四年初,她自然沒機會見過男人寫對聯。
“那夫人隨我來書房。”前麵的謝淩腳步一頓,溫聲對她道。
秦若眨了眨水潤的杏眸,輕聲道:“妾身伺候夫君磨墨。”
瞅著兄長與嫂嫂夫唱婦隨的畫麵,謝晚凝特地落後幾步,跟自己的小丫鬟道:“兄長跟嫂嫂總是這般恩愛。”
小丫鬟笑著揶揄:“等姑娘嫁到學士府,肯定可以與文小公子舉案齊眉。”
“彆貧嘴。”謝晚凝被她說的眉彩飛揚,很是高興:“快跟上,兄長跟嫂嫂都走遠了。”
書房裡麵,謝淩端坐在太師椅上,秦
若在旁邊替他磨墨,男人的手指修長白皙,寫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