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保忙站起來:“微臣參見陛下。”
帝王虛扶了太子太保一下:“孔先生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謝陛下。”太子太保誠惶誠恐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陛下今日來是?”
“朕聽說太子今日在上書房惹孔先生生氣了,所以過來問一下具體情況。”帝王掀了掀茶蓋,即便在位多年,氣度還是非常淡雅,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太子太保知道帝後對太子殿下寄予厚望,因此對太子殿下的功課格外上心,他便與年輕帝王解釋清楚事情的始末,笑道:“其實太子殿下跟謝小公子年紀還小,此舉也隻是因為想幫小小姐,倒也無傷大雅。”
這謝國公府的小小姐長得玉雪可愛,模樣又乖巧,說起話來嬌嬌俏俏的,太子太保也是喜歡的緊,雖然這幫抄課業是不對,但孩子還小,也不是特彆打緊,那他們小時候不也做過捉弄先生的事。
帝王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嘴角也流露出三分笑意,道:“原來如此,這倒是太子跟小公子的不是,朕代他們兩個向孔先生賠個不是。”
雖說在上書房,這事確實做得不對,但他兒子確實比這京城喜歡小歲宜的小公子要上道許多。
太子太保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臣不敢當。”
彆說太子殿下沒做什麼大錯事,就算做了什麼錯事,他也受不起帝王這禮。
“孔先生請坐。”帝王倒是不覺得什麼,笑著讓太子太保坐下:“朕與皇後都很喜歡國公府的小歲宜,所以除了課業上麵,朕與皇後也很樂意看太子跟小歲宜關係親近。”
太子太保是當世鴻儒,帝王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聽不懂,帝王跟皇後娘娘這是屬意謝國公府小小姐為太子妃呢。
想當初,京城上下就在猜,謝國公府還能不能再出一位皇後娘娘,現在看來,可不就是謝大人的女兒。
太子太保對著帝王拱了拱手:“微臣明白。”
看來他日後對小小姐的功課要更為上心了,太子太保心想。
見太子太保聽懂了他的弦外之意,帝王才準備離開,留下一句:“謝大人跟謝少夫人此去揚州,應該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最近幾個孩子的功課,就辛苦孔先生了。”
這幾個孩子,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太子太保哪敢不上心,忙向帝
王保證道;“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這都是微臣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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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跟謝淩到揚州的時候,天朗氣晴,但許是因為掛念京城的孩子,馬車中的秦若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謝淩看著愁容滿麵的妻子,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中,輕哄著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秦若美眸盈盈,有些糾結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歲宜跟承琰在家會不會哭鬨,都怪夫君,明明歲宜是要一起過來的,夫君偏偏不讓。”
謝淩衣冠楚楚,聞言又特意整理了下衣裳,露出一點如玉、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笑容如謙謙君子:“這還不是因為歲宜跟承琰的課業比較繁重,所以才沒讓他們跟來,這寵愛孩子歸寵愛孩子,但也不能溺愛孩子不是。”
實際上謝大人就是不想有人打擾自己跟妻子相處,但在妻子麵前,他還是將話說的光明磊落。
他瓷白的肌膚上有一道極淺的劃痕,是昨夜她不小心抓出來的,秦若臉色有些熱,移開目光:“夫君說的也有道理。”
謝淩笑容清淺,眸光深深。
他讓人將馬車停在了畫舫處,畫舫旁邊有賣花燈跟糖葫蘆,還有猜燈謎。
秦若眸光流轉,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兔子燈,她覺得歲宜應該喜歡,便扯了扯謝淩的袖子:“夫君,我們去猜燈謎吧。”
謝淩以為是妻子想要那兔子燈,想替她去猜,然後秦若踮起腳,微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上,她小聲道:“那兔子燈是要給歲宜的。”
謝淩笑意溫雅的點點頭,但見妻子眼中隻有孩子,沒有他這個丈夫,謝淩還是有幾分心塞,儀態清雅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