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看他一眼,不疾不徐道:“讓你派人打聽這江州一
帶的官員政績跟所作所為,你打聽到了嗎?”
一聽這話,楊邵馬上就閉了嘴,又忙開口:“那主子早些歇息,屬下這就派人去打聽。”
他們主子雖然還沒過及冠之年,但這氣場真不是一般人能遭得住呢,想著,楊邵又有些懊惱,沒事他跟主子說這個乾嗎呀,主子心裡肯定有數。
謝淩淡淡的“嗯”了一聲,姿態俊雅如畫。
入夜,有人叩了叩門,謝淩正在看公文,眼都沒抬:“進來。”
丫鬟將食盒放上去,行完一禮後,道:“謝大人,這是我們夫人讓人給您準備的宵夜,夫人說了,要是謝大人覺得缺什麼,或者有什麼吩咐,儘可吩咐下人去辦。”
謝淩溫文爾雅道:“替本官多謝夫人好意。”
丫鬟不敢多看,忙退下:“那奴婢先行告退。”
“我知道了。”江氏這邊得到了複命,便讓丫鬟先去歇著,她服侍沈彥更衣:“妾身現在算是明白謝大人為何年紀輕輕就在朝堂身居要職了,就拿他行事來說,真是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沈彥很是認同這話:“謝大人確實是個極其出色的世家子弟,入朝為官之後氣度也是溫和儒雅,趁他還在我們沈家的時候,多讓岸兒跟他學學。”
江氏笑著道:“就算老爺不說,妾身也會的,岸兒跟謝大人年齡相仿,兩人肯定是有許多話要說。”
沈彥常服都被褪下之後,他低頭看江氏:“今夜可以嗎?”
江氏忍不住笑出聲,婉柔中帶著嫵媚:“這種問題,官人怎麼還問出來了,你不害燥,妾身還害燥呢。”
月圓花好夜,沈府上下一片寂靜。
***
次日,沈岸就來謝淩的院子尋他,他見門口站著幾個身材魁梧的侍衛,問:“謝大人在裡麵嗎?”
侍衛客氣的朝他拱了拱手,想到自己主子的規矩,笑道:“回沈公子,我們大人在裡麵呢,沈公子是要見大人嗎?”
自從主子入朝為官之後,想見主子的人是越來越多,所以一般是要通傳的,誰知下一刻就傳來主子淺淡而有磁性的語調:“是沈公子過來了嗎?請他進來吧。”
侍衛連忙伸長手臂:“沈公子裡麵請。”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怎麼覺得大人對江州沈
家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好,侍衛撓了撓頭。
沈岸進去之後,就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謝淩在那翻開卷軸,氣度淺淡而不張揚,沈岸笑道:“謝大人這是在看書呢?”
謝淩微微笑一下:“左右不過是打發時間,沈公子要對弈嗎?”
“子岸正好想跟謝大人切磋一下。”沈岸本來就是想過來跟他切磋一下,聞言就笑。
但兩人下了幾局,沈岸就輸了幾局,這下是真的不服不行,沈岸盯著棋盤歎了口氣:“我怎麼又輸了,看來我就不是下棋的命。”
謝淩不置可否,許是因為沈家長輩疼愛子女,這沈家大公子心思還很澄淨。
謝淩道:“其實沈公子的棋藝不俗,可能是因為落棋的時候動作太快了,要不再來一盤?”
“不來了不來了,就算再來一局,還是要輸。”沈岸連連擺手,他可不想再當小醜:“等改日讓妹妹來跟謝大人下一盤試試,妹妹的棋藝可是連祖父都讚賞。”
“哦?”謝淩去拿茶盞的手顫了一下,淺笑道:“那令妹還真厲害。”
提起妹妹,沈岸可驕傲了:“那當然。”
謝淩再次抿了口茶,隻覺得這江州的茶味道醇厚,格外甘甜。
待沈岸走後,楊邵推門走進來:“大人。”
謝淩又恢複到了之前從容淡定的模樣,道:“都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這江州一帶的官員,大部分還是很為百姓著想,清廉正值,比如說江州知府,就是遠近聞名的好官,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