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轉動~”
“才能夠照到光~”
“太陽一直都在那地方~”
當歌曲來到副歌片段時,李珞的聲音也一下子高亢起來。
強烈的旋律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讓人為之精神一振。
應禪溪眼裡閃爍的微光,眼神直直的盯著主席台上的李珞,耳中不斷繚繞著李珞的聲音。
“祝願大家運動會玩得開心,在賽道上跑出自己的風采,也希望各位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心之所向,處處可往。”
間奏的旋律中,李珞笑著說出一番祝福的話,“我有一個即將參加1500米比賽的朋友,賽前說有點緊張,希望這首歌,也可以給你帶來力量。”
說完這番話,李珞進入下一段歌曲的循環,最後在吉他的餘韻中,緩緩結束了這首歌。
“這歌我好像沒聽過。”徐有漁看他結束了演唱,不由好奇問道,“不會又是你自己親手寫的吧?”
“怎麼不是呢。”李珞將話筒還給兩位主持人,把吉他放回後台。
“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徐有漁嘖嘖稱奇,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會是專門為了給溪溪加油,所以才臨時寫的歌吧?”
“那你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裝逼歸裝逼,做事還是要遵循基本法的。
他一個沒怎麼學過音樂樂理的人,能寫歌已經很逆天了,還得依靠顏竹笙,才能把曲譜寫出來。
要是還被人理解成臨場現寫的歌,多少有點太誇張了,李珞覺得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那你這就已經寫了三首歌了啊。”徐有漁感歎道,“這也很厲害了。”
“是啊,三首……”李珞這麼說著,臉色突然一凝,“學姐怎麼知道是三首?你聽過那首《追光者》了?”
“啊?”徐有漁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冷汗直冒,支支吾吾的點頭道,“是、是啊,聽過了,《追光者》嘛。”
實際上她壓根沒聽過《追光者》,這首歌除了之前給顏竹笙和應禪溪唱過,也就在八班的看台上唱過一次。
李珞不知道那會兒徐有漁是不是正巧路過,所以聽到了。
而徐有漁這邊,則是把那首《年輪》算了進去,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但在李珞的視角看來,《年輪》這首歌,隻有顏竹笙這邊才知道具體情況,徐有漁和應禪溪應該都不知道才對。
這會兒歪打正著,兩個人的腦電波倒是勉強對上了,沒有漏出什麼馬腳。
見李珞沒看出什麼來,徐有漁稍微放心了一點,隨後說道:“溪溪那邊1500米已經排隊過去了哦,你趕緊去看看吧。”
李珞順著徐有漁手指的方向看去,已經遠遠望見應禪溪的身影。
於是他沒在主席台上過多駐足,跟徐有漁告辭後,就跳下了主席台,朝應禪溪那邊小跑過去。
而此時的應禪溪嘴角噙著笑意,腳步都比平時輕快幾分,走在草坪上,仿佛是走在柔軟的雲朵,整個人身處天際,輕飄飄的。
所有人一開始都覺得,這首歌是李珞唱給全校的同學聽的。
但後來才發現,原來這首歌是專門為了李珞口中的那個朋友唱的。
而應禪溪很清楚,李珞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沉浸在這樣的喜悅之中,渾然忘卻了即將參加1500米賽跑的緊張。
就連李珞什麼時候走到旁邊都不知道。
“在傻樂什麼呢?”李珞敲了敲應禪溪的腦袋,失笑道,“這麼大一活人站在這裡,你都發現不了嗎?”
“唔……”應禪溪捂著腦袋,扭頭看向李珞,瞪了他一眼,“伱走路都沒聲音的,想嚇死我啊?”
“你自己沒注意到。”李珞伸手,把她脖子上的工作牌摘下來,“這個我幫你拿著吧。”
“哼,算你懂事兒。”應禪溪任由他摘下自己的牌牌,隨後想到什麼,看向一旁陪著過來的喬新燕,“新燕,幫我拍張照。”
說著,她拉過李珞,以主席台為背景,舉起了自己的剪刀手。
李珞本身對拍照無感,但還是配合著擺了個姿勢。
跟李珞拍完後,應禪溪又把拍立得塞到李珞手裡,拉著喬新燕,以及同樣來參賽的金玉婷拍了張照。
算是簡單的紀念一下。
1500米的比賽,沒有預賽決賽之分,三十多個高一女生在老師的提示下,全都擠到了一條起跑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