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禪溪:“……”
她又不是沒去過顏竹笙家,中間差著好幾公裡呢吧?
“那、那……”應禪溪看著李珞手上戴著的手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隻好說道,“那你這副手套要是戴臟了,再換我這副戴好了。”
雖然應禪溪很想讓李珞現在就換掉。
但畢竟是顏竹笙送的禮物,直接讓李珞換掉的話,多少就有點不禮貌和不尊重了。
不過李珞看著她的表情,又看了看這一床的禮物,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又回想起早晨走出小區,看到顏竹笙乖乖等候在小區門口的樣子,李珞頓時犯了難。
最後他乾脆把右手的手套摘了下來,隨後拿起應禪溪送他的手套,拆開包裝後,便給自己的右手戴上一隻。
“這樣可以不?”李珞抬起雙手晃了晃。
應禪溪看著他這一番操作,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頓時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那倒是不用。”李珞把多出來的兩隻手套放進口袋裡,隨後收拾了一下床麵上的這些禮物,“是我該謝謝你才對,給我買了這麼多禮物,讓人怪感動的,我都要流眼淚了。”
“眼淚呢?你倒是流一個我看看啊。”應禪溪哼了一聲,看了一眼他右手上的手套,心裡勉強滿意了一點。
“我就跟你客氣一下,咱們什麼關係,是吧?”李珞將這些禮物收拾好。
紀念品放到盒子裡收納,手表直接戴上,新的襪子換一雙,球鞋也試了試,非常合腳。
至於那幾套夏季的衣服,就先放進衣櫃,等夏天到了再說。
收拾完以後,李珞拆開了應禪溪給他買的法國巧克力,掰了兩塊,自己吃一塊,遞給應禪溪吃一塊。
“味道確實不錯。”
“好吃就行。”
應禪溪看著李珞嘴裡吃著她的巧克力,手上戴著自己的一隻手套和手表,腳上還穿著她送的襪子和球鞋。
旁邊放著她給李珞買的羽絨服,以及自己親手織的圍巾。
環顧一圈,應禪溪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心情十分愉悅。
隨後,她的目光便落在了李珞的書桌上,隨後嘴裡嘀咕道:“鼠標好像還是舊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應禪溪連忙搖頭,“你繼續碼字吧,我了。”
……
傍晚的時候,臨近飯點,林秀紅敲了敲臥室門,打開門剛要說話,書桌前的李珞便朝她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溪溪在睡覺,小聲一點。”
“哦哦。”林秀紅看了一眼在李珞床上熟睡中的應禪溪,頓時失笑,“我準備做晚飯了啊,待會兒出來吃飯。”
“哦。”李珞聞言,便停下了手上敲鍵盤的動作,起身走出臥室,把門輕輕關上,“我給你打下手吧。”
“你寫你的書啊,我一個人就夠了。”林秀紅擺擺手。
這要是擱以前,李珞要是在家裡無所事事,早就被林秀紅抓到廚房裡剝蒜頭了。
現在李珞能寫書賺大錢,在學校裡還成績名列前茅後,林秀紅基本就沒有主動叫李珞進廚房幫忙過,都是李珞主動了,林秀紅還得推辭一下的。
“行了行了,溪溪不是在睡覺嘛,平時都是她給你打下手的,今天我來吧。”李珞推著老媽的肩膀,就朝廚房走去,“而且我那鍵盤聲音比較吵,我怕吵著她睡覺。”
青軸什麼都好,就是那個聲音對旁人來說有點折磨。
尤其是睡覺的時候。
所以在發現應禪溪睡著之後,李珞就第一時間把鍵盤的線給拔了,改用筆記本自帶的鍵盤。
但前後手感差距過大,導致李珞有點沒感覺。
這會兒林秀紅過來,李珞也就順勢出來透透氣。
而在客廳裡,李國鴻和應誌誠已經聊了一下午的天。
他倆平時見麵次數也少,這回倒是聊了個爽,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這麼好聊的。
不過老爸和應叔之間的關係,倒是十分純粹。
一個天天在早餐店裡忙活,一個整日穿梭於高樓大廈之間,但卻能保持著年輕時候的兄弟情誼。
實在是少見得很。
當然,就李珞的了解,應誌誠現在應該屬於華越影視公司的總裁,屬於是高級打工人的範疇。
公司當然不是他本人所有。
李珞閒來無事查了一下,華越影視公司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紀的錢江省電視台。
後來私有化的浪潮過後,電視台裡一部分人出來單乾,背靠電視台的資源扶持,成立了華越影視這家公司。
而應誌誠早年間屬於電視台的編製,後來跟著上麵的領導出走,慢慢在華越影視摸爬滾打,坐到了如今這個位置。
公司股份肯定還是當年那些創始人,和後來的投資人的。
應誌誠頂多就是有點乾股,可以享有一定的分紅權,本身還是受到董事會的任命。
不過就算如此,以他的身份地位,一年上百萬的收入肯定是有的,要是再算上一些隱形收入,妥妥的資產過千萬的鑽石王老五。
體態保持良好,性格也不錯,從應禪溪的顏值就能看出來,應誌誠年輕的時候也是帥哥一枚,現在人到中年,看著也是越來越有味道,比老李那大肚腩好多了。
這也就難怪袁婉青會淪陷了。
李珞推著老媽走進廚房的時候,下意識瞥了眼應誌誠,腦海中頓時就想到了許多東西。
話說應叔這操作……算不算是潛規則自家旗下的女藝人啊?
噫~
李珞這麼一想,頓時有點忍俊不禁。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天,能近距離的觀察到娛樂圈八卦的第一手線索。
而且當事人自己還都挺熟悉的。
沙發上的應誌誠也注意到了李珞的眼神,還以為這小子還在想自己不小心戳穿他的事情。
殊不知應誌誠自己的小秘密,已經被李珞給猜到了。
就是不知道應叔什麼時候會跟應禪溪攤牌了。
按照上輩子的時間線來看,這事兒起碼得等到應禪溪上大學的時候?
大概是擔心會影響到應禪溪的學習吧。
李珞這麼想著,也就沒有提前透露給應禪溪的打算了。
畢竟是應誌誠的家事,他也不好瞎摻和。
而且上輩子自己並不了解具體情況,也不知道應禪溪對自家老爸的二婚是怎麼個看法。
至少從李珞上輩子跟顏竹笙的接觸來看,竹笙那邊有可能對這事兒是有一點排斥的?
不然也不至於在顏竹笙那兒工作了大半年時間,他都沒見到過袁婉青哪怕一次。
一想到這裡,李珞對於這件事兒就愈發謹慎小心,心想還是秘而不宣比較好。
“你在想啥呢?把手套摘了啊。”林秀紅進了廚房,便開始準備晚飯,朝發呆思考的李珞招呼道。
“哦哦。”李珞回過神來,連忙把手套給摘了。
但一旁的林秀紅也是眼尖,一臉奇怪的問道:“你這手套怎麼還長得不一樣呢?”
“這不顯得我闊綽嘛。”李珞信口胡謅道,“我買兩雙手套,用一隻丟一隻。”
“那你這手表呢?”林秀紅狐疑的瞅了他幾眼,又低頭看到他穿著鞋,“這球鞋也是新的?啥時候買的啊?”
“好吧,都是溪溪送的。”李珞隻好承認道,“這隻手套是顏竹笙送的。”
“……”林秀紅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兒子,忍不住吐槽道,“你怎麼整天收人家女孩子的禮物?記得要回禮,知道不?”
“知道啦。”李珞把手套塞進口袋,開始幫著洗菜擇菜,“把我切成幾份送出去吧。”
林秀紅聞言,頓時啐了一口:“整天淨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