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渴望跨越某種界限,梓萌的回答算是十分的正常。 如果他真能如自已的說的那樣去澄清誤會,兩人的對話真的沒毛病。 隻可惜某人心裡相當的失望。 夜唯晨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再也不理她。 吉普車在經過鎮上的時候,梓萌指著路邊一棟新房說。“師傅,麻煩在前麵樓房前停下。” “你要乾什麼?”馬跑跑早就感受到連長身上自帶的冷氣,可他也不明白梓萌哪裡得罪了連長? “我爸爸在這裡做木工活,我去問他一聲,要不要早點跟我一起回家?”她不客氣地扳起夜唯晨的手腕看了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省得他一會還要走路回去。” 司機看了眼黑著臉的夜連長,見他沒有阻止,那就是默認,將車停靠在樓房前。 梓萌一下車,屋裡做活的人都跑了出來。 就算是鎮上,在那個年代,這樣的吉普車也是很少看到。 “萌萌,怎麼是你?”梓鵬程喜出望外地迎上來。 “爸爸,有順風車,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坐車回去算了。”梓萌指了指身後的吉普車。 “現在才四點鐘,我還得再做兩個小時才收工。”梓鵬程為難地說。 “老梓,既然有車,那你今天就先走吧!”跟著出來看熱鬨的主人大方地說。“提前兩個小時走也耽擱不了多少活,以後動作快點就彌補回來了。” “那謝謝了!”梓鵬程回轉身就去收拾他的工具箱,他這人有個習慣,不管在哪裡做工,他都不會把自已吃飯的工具留在彆人家,那可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工具,十分的愛惜。 梓家世世代代都是木工,到了他這一代,兄弟兩人,隻有他一人學會了祖傳手藝,弟弟梓萬裡整天遊手好閒,時不時還要以各種借口騙他的辛苦錢。 看著梓鵬程背著工具箱出來,司機下車接過工具放進了後備箱,最後,父女倆一起坐進了後排,兩個人的位置,現在坐三個人,肯定有些擁擠。 梓鵬程因為乾活,身上有汗味,他不願坐在中間,隻好讓女兒坐在中間位置。 夜唯晨還是一語不發,麵對梓鵬程討好的笑容,也隻是象征性地點了下頭。 可能是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車,梓鵬程表現得相當的拘謹,屁股隻落了一半在座位上。 梓萌側身,將他按躺在座位上。“爸爸,累了可以閉著眼睛眯會,到村裡我再叫醒你。” 她是不忍心看著爸爸如此的拘謹和難受,還不如讓他閉著眼睛,不麵對身邊男人的那張黑臉,或許就不會這麼緊張,甚至還擔心爸爸在搖晃中會滑下去。 為了讓爸爸徹底放鬆,她居然側身替爸爸按摸起雙肩來,她知道爸爸精神有些緊張,心理膽怯,所以,她隻是輕輕地按摸,主要是分散他的一些注意力。 慢慢地,梓鵬程全身放鬆,在女兒如撓癢癢的按摸中睡著了,而且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侍候著爸爸睡著後,她轉過身,那雙烏亮的眼瞳滴溜溜的望著還一臉黑線的男人。“不好意思,擠著你了!” 夜唯晨睨著她,覺得自已像是啞巴吃黃連,鬱悶到快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