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落聲中,夜唯晨將她拉到吉普車旁。 再拉開車門將梓萌塞了進去,自已也跟著坐了進去。 那雙擔憂的眼睛忽明忽滅地落在梓萌身上。 害得她一直不敢開口說話,怕又惹他不停地數落自已。 “夜連長,去哪裡?”司機扭頭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閃閃的崇敬之光。 這個部隊來的接兵連長真是有膽識,居然敢獨闖賭窩,今天可真是為民除害啊! “去醫院!”他很有氣勢地揮手。“麻煩開快點!” 在司機發動吉普車要開走的時候,馬跑跑快速拉開車門驚叫著。“等等我!” 不愧是部隊訓練過的人,馬跑跑在車發動的慣性中不僅沒有被摔出去,居然穩穩當當地坐了進來。 驚魂未定的馬跑跑指著司機。“你什麼意思啊?明知道我還沒有坐進來,你那麼急著開車乾什麼?幸虧我身手不錯,不然,還真會被你摔死。” “嘿嘿。”司機不好意思地對著馬跑跑笑了笑,恭維道。“我知道你有本事,這點速度摔不著你,剛剛大家都對夜連長和你讚不絕口,你們可真是替這裡的人除了大害。 聽說,這些人盤踞於此有兩年多了,窩點再隱密,也不是密不透風,迫於這些人的凶殘,沒人敢多管閒事,派出所那些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誰都怕惹這些亡命之徒......” 一逕說得高興的司機,兀自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始終沒有注意到馬跑跑張大的嘴和身後保持沉默的另外兩個人,他們與他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司機是替老百姓高興,心裡自然痛快。 可馬跑跑擔心的是他們會來報複連長,連長功夫再好,也怕那些人的同夥暗地裡報複。 而夜唯晨擔心最多的還是梓萌,他最多在這裡兩個月時間,而梓萌和她的家人得一輩子生活在這裡。 那些人現在被抓了,有可能隨時會被放出來,到時候報複梓萌和她的家人怎麼辦? 一路上,夜唯晨就在這樣的擔心中,一個字也沒有說,車開到醫院停下來,他也沒有說話,下車後直接拖著梓萌闖進醫院。 “呃,這不是去我爸的病房!”梓萌以為他走錯了,提醒道。“我爸的病房在那邊。” 他置若罔聞,拉著她進到一間病人比較少的看診室,“醫生,她幾天前中了蛇毒,身上餘毒沒有清除乾淨,估計是神經功能障礙,表現在意識方麵有些問題,你幫她看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幾個還在等著醫生看病的病人拔腿就跑了,他們都有些害怕,隻是這個身穿軍裝的軍人就讓他們害怕的了,還帶著一個神經功能障礙的病人,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馬跑跑追著過來,看著屋裡的病人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納悶著走進來。 梓萌打掉他的手。“你才神經有問題呢?看你把病人都嚇走了,真是不會說話!” “馬跑跑,將她按坐下去!”看著走進來的通訊員,他甩著手腕,整個人懶洋洋起來,好像根本不屑他動手的樣子,眉宇間還浮上不慍不火的慵懶笑意。 “是。”馬跑跑被他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勾勒出來的鋒芒刺得半天回不過神來,過了好一會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