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畫作(2 / 2)

許墨緘默不語的望著她,直到她轉身要出去的那一瞬,許墨卻出聲喚住她道:“這些東西會在錦衣衛的庫房中停留半月,我司務繁忙,後麵這段時日,還煩請嫂嫂辛苦一些,每日送些家中的餐食來,好慰藉口腹之欲。”

溫錦華幾乎瞬間便聽懂了許墨的弦外之音,笑著回過身:“沒問題,我親自庖廚,一定將你養的白白胖胖!”

隻要每日都能進北鎮撫司,又有許墨裡應外合,去庫房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此一來,以她做刑警多年的敏銳,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她找到這畫中的秘密。

後頭幾日,溫錦華不是泡在廚房中做菜,便是在北鎮撫司呆上一個下午,日落時分才回府,直至五月初九那日,溫錦華失魂落魄的回來。

許硯提著燈站在廊下,見溫錦華像是被人抽乾了精神似的,幽魂一般的飄蕩過來,便沒有立即開口詢問,隻是將人帶進房中。

溫錦華坐在羅漢榻上,捧起一茶盞牛飲一大口,黯然神傷。

“怎麼了?”許硯披著外衣坐在一旁,靜待著溫錦華的傾訴。

溫錦華垂眸在折子上寫道:“明日,那畫中的秘密就要隨著畫作本身被永遠的埋葬在國庫中,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許硯沉靜的如同一潭死水,片刻後才道:“每一幅畫,都是一個故事,它能透露出來的信息多少,取決於你如何看待,或許那秘密從來不曾藏匿,是你一直忽略了它。”

聞言,她開始回憶那日在雲水台,她第一次看到那兩幅圖時許墨說的話,像是被人一棍子敲醒一般,起身便跑了出去。

錦衣衛庫房內,溫錦華一手拿著畫紙,一手掌著燭燈,將燭火放在了那畫的背麵,慢慢的不近不遠的烤著,半晌過後,仍然毫無反應,溫錦華又拿起福春山居圖放在火上烤,結果也一樣。

溫錦華徹底絕望的站起了身,手中的燭台險些沒拿穩,一滴蠟滴在了那幅櫟陽仕女圖中,彩衣仕女的眼睛裡,紅色的蠟油順著仕女的臉頰淌下來,像是泣血一般。

溫錦華眉頭一動,緩緩下蹲在仕女圖前,偏過頭仔細看著圖中的仕女,不自覺將燭火靠近那畫作,卻不想仕女竟然開始融化,彩色的墨暈開一大片,紛紛流向底座,而卷軸中發出咯噔一聲,溫錦華伸手將畫橫了過來,一枚金鑰匙便從軸中掉了出來。

次日一早,溫錦華的馬車停在北鎮撫司大門前,她看著錦衣衛將那些字畫金盞,寶物財帛都搬上了車,許墨騎上馬背,正要跟車前去,溫錦華出聲喚道:“小叔!”

許墨轉頭睨了她一眼,便故作沒聽見繼續向前,溫錦華催促馬夫跟上,趴在小窗上又喚道:“你聽見了,為何不理我?我有正事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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